起來,看到李氏那滿臉蒼白的模樣,婢女的臉上也滿是心疼。她是李氏的陪嫁丫頭,自幼就是跟在李氏身邊,與李氏感情深厚,看到李氏受了這等委屈,婢女也是為她打抱不平,說道:“王子殿下還真是鐵石心腸!夫人與他成親這麼久了,他對夫人一直都是這冷冰冰的態度!分明就是不把夫人放在心上!”

“行了!別再說了!夫君,夫君他也有他的難處!”聽得婢女為自己打抱不平,李氏心頭也是越發覺得委屈,她以前那也是千金小姐,在家中那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寵著,本想著嫁人之後,被丈夫也會如此寵愛,卻沒想到竟是這樣的待遇。不過自幼就接受出嫁從夫的教育,加上性子本就溫柔,李氏就算是心裡委屈,可嘴上還是為劉禪辯解。

“有什麼難處,難道王子不能告訴夫人嗎?夫人可是王子的結髮妻子啊!”婢女卻是看得出李氏心中的委屈,越發替李氏覺得難受,這嘴上的話更是停不下來了,拉著李氏就是說道:“奴婢知道,上次在幽州的時候,王妃可是找過夫人,問過子嗣的事情!可問題是,王子一年也難得跟夫人同床幾次,夫人又如何能夠為王子懷上孩子?依奴婢看,夫人倒不如去找王妃,把這個中委屈都告訴王爺、王妃!王爺和王妃那都是通情達理之人,自然會為夫人做主!”

聽得婢女的話,李氏卻是立馬嚇得臉色一白,下意識地就是連連擺手,說道:“不行!不行!此事怎麼能找王爺、王妃去說?你可千萬別做這種事情!夫君,夫君他只是忙於公務,我身為他的妻子,為他打理家中瑣事,那也是再正常不過了,豈能貪圖這點兒女情長?這件事你就不要再管了,先,先去把這裡收拾好吧!我,我,我先回後院休息一下!”

李氏顯然也是被嚇著了,依她那柔弱的性子,被這麼一嚇也是有些吃不消,走起路來更是搖搖晃晃,嚇得那婢女也不敢再亂說了,只能是攙扶著李氏直接在後院找了一間院子,送李氏去廂房休息了。

不過李氏和那婢女卻是萬萬沒有想到,她們在這裡所說的話,只是一炷香不到的功夫,就已經傳到在書房的劉禪耳中了。聽完身前一名家僕的述說之後,劉禪的臉色似乎也很不好看,特別是聽得那婢女為李氏出主意,要去找劉備和甘梅告狀,劉禪的臉色那是刷的一下就沉了下去。等到家僕說完之後,劉禪把手一揮,就是把那家僕給打發走了,而片刻之後,劉禪又是用手在自己面前的那張矮桌上輕輕敲了敲。

片刻之後,一道輕風拂過,在劉禪的面前眨眼間就是多了一個穿著黑衣的身影,只是這身影一直蹲在地上、低著頭,而且頭上還帶著面罩,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對於這黑衣人的突然出現,劉禪也沒有被嚇著,一直都是平淡的模樣,開口就是說道:“把春兒給解決了!做得乾淨一點,別留下尾巴!”

春兒就是那個李氏的陪嫁丫頭,恐怕她自己也是沒有想到過,只不過多嘴給李氏出了個主意,竟是惹得劉禪生出了殺機。而那名黑衣人在聽完劉禪的話之後,也沒有片刻猶豫,身形一動,轉眼間又是消失無蹤了,書房內只留下劉禪一個人繼續端坐在矮桌前,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劉禪就這麼一直端坐在書桌前,伏案翻閱著手中一份份竹簡,這一坐就是足足坐了有一個多時辰,這中間劉禪除了看完了一份竹簡之後,換下一份竹簡的動作之外,就再也沒有動彈過。等到劉禪將矮桌上的七八份竹簡全都看了個遍之後,這才是吸了口氣,將手中最後一份竹簡往邊上一放,卻沒有站起來的意思,而是閉上眼睛,似乎在思索什麼。

“篤篤!”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緊閉的房門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聽得這敲門的聲音,劉禪卻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淡淡地哼了一句:“什麼事?”

“殿下!郗慮大人求見!”從房門外傳來了一把聲音,卻是劉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