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恩,只是睜大了眼睛死瞪著他。他不覺勃然大怒。

“才打了七杖而已,還差十三杖。”他盯著她慘白如紙的臉,冷笑道,“你就在廊下跪足十三個時辰再走吧。”

她攀著條凳掙扎站起,一個僕婦看不過去,想要上去攙她,楊楝卻道:“讓她自己走。”

去年在浣衣局吃了二十杖之後,她是連腰都直不起來,被人抬著出去的。這回她估摸著大約走不過這一丈地,只得咬牙忍痛,試著挪動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