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表面上裝出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

之前母親看到殺人現場驚嚇生病,為了不讓他擔心特地叫姐姐把他支走的事情令陳瑜非常沮喪。

他已經成年了,二十歲了,是個男人了,為什麼家人都要把他當成小孩子保護呢?

陳瑜說:“那雲姐你照顧我我姐……嗯,有事打電話給我。”

“哎,”劉雲嘆了口氣,“你怎麼不開竅啊陳小魚,跟你講不要擔心啦。”

陳瑜不太高興。

他臉都鼓起來了,好在劉雲也不能隔著手機訊號看見。

陳瑜悶悶不樂:“哦……”

“陳小魚啊……講了半天你沒懂。我是說,我是努力,我是在做好自己的事,我做完了,所以我贏了嘛。別人家……你看你是個刷牆小學徒,但是你把你搞得亂七八糟的牆當後現代藝術的典範推銷給你僱主了,人家開開心心付完錢,結果鄰居跑出來指責你說你搞的東西是狗屎……你管他嘞對不對?我是同性戀,救了小孩子,你姐是私生女,陳氏要倒——這些事關你那些同學屁事?反過來,他們關我屁事。抓住中心思想了嗎?”

陳瑜張大嘴,過了好一會兒消化清楚劉雲的邏輯了,才說:“抓住了。”

“行了,下次打電話來別搞這些虛的了啊?談點……比如你姐還喜歡什麼,裝修風格該怎麼樣,你準備過來幫我磨牆皮之類的……這些有內容的話題。明白嗎?”

“明白了。”

“順便正好你打電話來了,有件事。”

“嗯。”

“你認識季稷嗎?”

“認識的。”

“挺好。找個我有空你姐沒空的時間,幫忙約出來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