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了結,拖延到現在的,只有兩件,其中一件,就是這方手絹和韓副閣主你本人,另外一個,是水師妹的女兒。”

韓禕聽到水文秀死前最後一刻,還惦念著自己,頓時落寞滿身,腦中盡是過往與水文秀在一起的歡樂場景,待聽到水文秀還有個女兒時,又是一驚,“怎麼文秀妹妹還有個女兒?你們竟然對文秀妹妹做下這等下鄙之事!”

白衣酒淡然解釋道:“韓副閣主不用驚怪,那是水師妹的乾女兒,也是她的順道撿來的徒弟,我們天涯潭三兄弟對水師妹的感情非同一般,生前呵護疼愛都來不及,死後也是一直追思苦憶,哪裡敢對水師妹做出半點不軌褻瀆之事。”

對於白衣酒這位修真界浪蕩子,韓禕常有耳聞,經常有人見到白衣酒獨自一個遊走江湖,瀟灑遊戲於貴婦名媛之間,撫琴擊劍,吟詩作畫,還精擅於棋道,惹得多少佳人勾欄為白衣酒日夜相思,茶飯不思。但白衣酒對此,好像是一場無心的遊戲,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只留戀於一時半刻,沾之即走,連一日也不肯多待。

為此,儘管有許多因為白衣酒引起的吃醋恩怨事,但關聯到白衣酒本身的惡劣事蹟,卻是一件也無。

萬山縱橫劍脈啟 第五百六十章 乾女兒

韓禕轉念思考之下,方覺剛才的衝動之言有些傷人,正想說些補償道歉的話,卻聽白衣酒提前道:“韓副閣主常年奔走操勞於一氣簫劍閣的要務,百忙中騰不開空暇,對我這等浪蕩沒個正經的,看不慣也是正常的,不用韓副閣主多說,我心中都是清曉的。反正,我孤家寡人慣了,早習慣了一些風言風語,即便旁人再多說一句,多言一詞,我從來不會放在心上。世上難過傷心事再多,又能有哪一件哪一樣,能比得上水師妹的溫柔娟秀。”

白衣酒話中的心酸空寂,讓人聽了,頓時感受到無限惆悵。

韓禕不願白衣酒繼續在這個話題上傷神,岔開話題道:“那文秀妹妹的乾女兒,好徒弟,究竟是個什麼情況?你們說對文秀妹妹關懷備至,在你們眼皮底下,出了這檔事,怎麼在文秀妹妹死前才知情?”

白衣酒苦笑道:“韓副閣主應該懂的,文秀妹妹看似溫婉動人、平淡恬靜,卻心思靈敏,暗地裡很有她自己的主觀,論起天資聰慧來,一點也不比我們來的差。加上我們三人對水師妹太過愛極,平常往來之間,不好離得太近,讓水師妹感覺不便,才了水師妹得了許多空子,收了一個我們都不知道的乾女兒。

於這件事上,我們慚愧的是,若不是水師妹死前主動開口,我們都不清楚這些隱情,這一點,相信韓副閣主也一定深有體會。”

韓禕微一點頭,記憶當中,文秀清清秀秀的,卻在方方面面比自己強。不論是家學、教養、樣貌,甚至是剪紙、繡衣服、栽花種草、養貓這些小事上,無不比她靈性,點子多。

只是水文秀總愛笑,待人和善,教養賢淑,就算是再小的好處,也從不吝嗇與朋友分享,不至於讓人心神嫉妒,甚而產生厭惡。

然而水文秀再好,也終是不在了。

韓禕很想喝問,究竟是誰會對這般良善心靈的文秀妹妹下毒手,天涯潭的三人又為何護守不力,但韓禕深思想了想,話倒嘴邊又咽了下去。

韓禕知道,為了給水文秀報仇,天涯潭的大師兄藍火,最先主動放棄了天涯潭的掌門不做,放棄了自己大好的修真前途,收起了不畏強權、天地無懼的昂然性子,拜入神夕宮的門下,屈尊於謝煙幕之下,做了神夕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總管,就是為了藉助神夕宮的修真勢力,遍佈幾大洲七星、八宿、九野、十二舵、三十六堂的耳目,來查清水文秀被人害死的秘密,以及暗中指使的人。

天涯潭的二師兄於一秋,為了報答景朝長公主夫婦在水文秀一事上的極力幫助,為了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