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句難聽話都沒聽過,面對土匪一樣的他,她束手無策,竟真的開始懼怕他。溫順的跟個小綿羊一樣。

她以前把天下當城堡,現在才認識到只有家是唯一的城堡。只有家才是最安全的。

這樣一想,她真的哭了,她想回家,想回到父王疼愛的懷抱,想抱著額娘訴說一路的苦楚,想吃御廚做的香辣燜雞,想和曹府張府佟府的幾個格格戲弄小太監,然後一起去郊外騎馬玩耍,想回到就在今天上午還是無拘無束的生活,想把蘇沐抽皮拔筋,想砍下他一條手臂,而且不處理傷口,每日往傷口上撒鹽撒辣椒粉,想閹了他,然後找來一大群宮女跳豔舞。

“你真的不笨,知道求救我會殺了你,卻用這種方法吸引注意,也是,別人看到你嬌滴滴的哭著,一定以為我欺負你,保不齊有哪個不開眼的來管閒事,你目的就達到了。”

七公主聽他語氣不善,忙解釋道:“我沒有那個意思,你別誤會,我不哭了。”

進了客棧,他要一間雙人房,公主愣了愣,低聲道:“男女授受不親,夜裡獨處一室成何體統。”

他笑眯眯看著她,道:“單人房明天沒有陽光。”

這話掌櫃的聽不懂,七公主卻很明白,他的意思是隻有自己死了才放心讓她睡單人房。

一進房,公主看到有兩張床,先撿了靠裡的一張,一臉受了驚嚇般警惕的看著蘇沐。

蘇沐看了看走廊無人才關門,拿出公主那兩根腰帶朝她走去。

公主抱著床邊一個茶壺,緊張的道:“你別過來。”

蘇沐拿掉她懷裡的茶壺,將她按在床上反綁雙手,又牢牢的綁住她雙腳,然後蠻橫的將她翻過來,慢條斯理的伸手徘徊在她幾個衣釦間,嘿嘿笑道:“不知道過了今晚我會不會變成駙馬。”

七公主心如死灰,莫大的恥辱與恐懼在全身蔓延,她承受不住雙重壓力的侵擾,渾身輕顫著哭了起來。

可能是怕聲音大了驚擾別人,而驚擾別人的後果她很清楚,所以她哭的很隱忍,只是壓抑著嗓音小聲抗拒,滿臉淚花哭哭啼啼。

蘇沐怔了怔,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害怕,沒有任何偽裝。看著上午還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公主此時可憐摸樣,他覺得很無趣,他對待敵人一向是痛快的,很少折磨過,可是今日為何一再嚇唬她?看把人姑娘給嚇的,好像此時的他就是一個惡魔。

“明天出了梨花城我就放你走。”

聽到他誠懇的話,七公主哭的更厲害,這次是放心的哭了。

第二天一早,古小樹鬆開她,吃了早飯,順著城中大道往東門而行。

街上很熱鬧,每過一個路口,就看到官方設立的告示牌圍著很多人,兩人對這塊牌子都不陌生,這是朝廷釋出重要資訊的地方,曾一度出現過蘇沐的名字。

大世國每個城鎮中每個繁華的路口都有這樣的告示牌,單是在梨花城這條直路上就看到六個,每個牌子旁邊都圍聚了很多老百姓,嗡嗡作響的討論著。

他懷裡抱著公主,目不斜視,偶爾裝作不經意的瞥去一眼。

“我看到了,上面不是通緝你。”

經過昨晚那件事,她在心裡隱隱感激著蘇沐,一直想找機會和他說話,此時忽然開口。連她自己都詫異。語氣裡竟帶著急於表現與明顯的討好意味。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受。昨晚她一夜沒有睡好,她細細品咂著那種滋味,從深深的絕望,感覺整個世界都要塌陷,從此跌入萬劫不復,到滿懷感激,看到新生,放佛天地只剩下一束光明。恰好照在她身上。

在那短短片刻,蘇沐讓她經歷了從地獄到天堂的飛躍,那種巨大的落差感歸結起來只有一個詞能表達出來,那就是幸福。

不是很奇怪嗎?她偏著腦袋細細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