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斷續續冷戰了三年,其間舞央宮與無極門的態度越來越強硬,凡是涉及到天人閣的事務都分毫不讓,關係一度僵化,兩方都深為不滿。

又是仙源山會武。

會武之前,各門長老鄭重警告門下弟子,天人閣與三大仙們正處在關鍵時刻,一觸即發,千萬不可失了大派風範,大派禮儀,要處處容忍。若有口角爭執面壁思過十年,若刻意尋釁滋事者,逐出天人閣。

這次的會武與前兩次不同,關係越是不好天人閣招待的越是周到,不僅允許他們隨意在憑瀾山八門隨意走動,還特地開放了靈獸園讓他們參觀。

幾個執法弟子帶著三大仙們的人來到靈獸園,周啟月在列,恰好看到在蘇沐的木屋前,哥哥孤單的身影,望著木屋前的薛靜靜與蘇沐在伺弄梅花,那眼中的落寞盡皆被人看在眼裡。

修仙界無人不知,舞央宮的少主與天人閣道柔之女薛冰琴過從甚密。已得到雙方家長同意。只待兩人感情累積到一定程度便玉成此事。在外人看來。他們沒有不情投意合的理由。

可這是怎麼了?

薛靜靜竟與另一個男子認真的蹲在一處,看情形雖不刻意親近,一會兒她遞給他小鏟子,一會兒他遞給她剪刀,他鋤草鬆土,她接過雜草整齊放在一處。她剪葉修枝,他接過枝葉仍是整理在一處。

連頭都未抬,連話都不說。但是兩人蹲在一起那種感覺就放佛他們已經認識了一千年,尤其是做事時的那種默契,很難讓人不多想。

再看那小青年,相貌也有幾分清秀,但與玉樹臨風的周啟日相比直如星月與日爭輝,完全沒有可比性。家世修為就更不用說了,當今天下還有哪個青年才俊能比得上週啟日?

聽著旁人議論,身為其弟的周啟月難以剋制,他當然清楚那小子是誰,氣沖沖來到周啟日面前:“哥。你看什麼?過去問問薛冰琴,她跟那小子什麼關係!”

周啟日怔怔的微笑道:“我是不是想錯了?”

“想錯什麼?”

“你看她跟他。多麼自在,多麼信任,可她從不正眼看我。其實我並沒有那麼優秀。”

“哥,你想什麼呢,天下哪有你得不到的女人。一定是這小子勾引她,我去讓他滾開。”

“不要惹事,正是敏感時期,凡事收斂一些。”

“他勾引你的女人,你竟能無動於衷?”

“她不是我的女人。”

“在我看來她就是。”

“至少目前不是。四大仙門的人都在,別給舞央宮丟臉。”

周啟日走了。

周啟月狠毒的看著蘇沐,放佛他的女人被搶一樣。這是他無法理性面對的事,他如此高傲的一個人,哥哥是他最敬佩的人之一,他絕不會允許哥哥的女人不愛他,更無法接受的是,哥哥的女人在哥哥面前與別的男人交好。

眾人走後,他與十幾位師弟在木屋周圍佈下一個巨大的屏聲法陣。

蘇沐入息累了,和衣躺在床上小憩,體內道府的元氣流動輕微的被阻滯了一下,他緩緩醒來,走出木屋,看到了周啟月。

找蘇沐決鬥,生死鬥。

對方即將邁入小劫境門檻,蘇沐才不傻。

見蘇沐不同意,他道:“或者我直接殺你。”

“你不敢。”

“天人閣殺我舞央宮弟子的時候可沒說不敢。”

“那裡是仙源山,滿眼皆是利益,他們之間存在競爭,彼此見了眼紅,出現爭端很正常。”

“不要忘了,我現在出現在這裡正是為了要去仙源山,所以這裡和那裡沒有區別。”

“兩派矛盾日益擴大,你在這裡行兇,想過後果嗎?”

“我就看不慣你們天人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