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嘆了一口氣道:

“也不能這麼說,這事情一半為他們,一半也為我們自己,想想看,沒他們我們這個仇怎麼報?”

常明氣道:

“報仇是另一回事,媽的,他也不能把我們兄弟不當人呀!他是老爺,我還是老太爺呢!”

西風眨著小眼,哭喪著臉道:

“算了老弟,多少苦都忍下了,還在乎這一點嗎?我們只希望把仇報了……”

說著又回頭看了一下,咬著牙道:

“媽的,一旦報了仇,誰還會再聽他們的?咱兩個就回到沙漠去,也該好好享福了!”

常明聽到這裡,不由眯著眼笑了:

“他奶奶的,陸淵那小子,真會享受!你看看那吃的用的,簡直像個小王爺!”

西風冷笑道:

“咱們這次要是回去,那塊地盤就是咱們兩個的了,有錢誰還不會享受呀?你看吧,我們唱著過!”

常明齜牙一樂道:“我得由內地弄幾個女人來……嘻!”

西風哼了一聲:“不是我說你,你這個毛病不改,早晚要吃大虧!”

常明搖頭一笑,忽然皺了一下眉,伸手輕輕捂住頭。西風吸了一口氣問:“是耳朵處痛不是?我痛了好幾天了!”

常明輕輕哎喲著罵道:“媽的,聞三巴給上的藥也不知靈不靈,按說是不該痛了呀?”

西風皺眉說:“今天白天流了好些膿呢,痛的好厲害!”

常明說:“開啟看看吧!”

西風搖頭道:“別!別!再等兩天,還不到時候!”

一面說著,兩個人一口一口地吸著氣,那怎麼能不痛?好在痛一陣子,等到痛過了頭也就好了。

天黑了,蚊子又多,地下大螞蟻又咬人,天又熱,這個罪可真夠受的!

等了一會兒,紅衣上人總算是回來了,他看了看天,皺著眉說:“今晚上該你們誰值夜了?”

好像他天生該是睡覺的。二二人對看了一眼,西風嘆了一聲道:“算我吧!”

裘海粟點了點頭道:

“夜裡要小心點,我昨天一夜沒敢睡,今天想好好睡一覺,沒事別吵我!”

他回頭看了一下,皺著眉毛道:“怎麼?鋪蓋還沒鋪上?”

常明苦笑了笑,到一邊找出了被褥,不大願意地鋪著。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一聲清晰的馬嘶,空谷音寒,這聲音聽來相當刺耳!

裘海粟本來已經坐下了,又一翻而起。西風和常明更是大為緊張。

常明口中“哦”了一聲:“來啦!來啦!”

裘海粟狠推了他一把,差一點頭撞在石頭上,驚怒之下。見紅衣上人以一指按唇道:

“禁聲!”

他又分手指了指前面道:“西風去看看,要藏好身子!”

西風如巨鳥似地縱了出去,起落之間,已失去了蹤影。常明又弄了一肚子氣,但這不是鬥氣的時候,一對小眼四下亂溜著,心裡是連驚帶怒。他一隻手已經扣好了一支瓦面透風鏢,單等著必要時放一鏢!

又是一聲清晰的馬嘶之聲。

西北虎常明由地上一骨碌爬起,正想出聲,卻又為紅衣上人裘海粟那雙凌厲的眸子一掃,嚇得馬上把口閉上了。

這個亂髮如草的道人,一改他夙日的急躁脾氣,竟顯得異常沉著。

這時候,他倒像沒事人似地盤膝坐了下來。

“唰!”一條黑影電閃星馳似地落了下來,現出西風矮小的身材道:

“快,道長,那丫頭來了,一個人!好機會!”

“真的?哈,那太好了。”常明一跳而起。

可是紅衣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