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太過緊張,這個人一句話說得是結結巴巴,慘不忍睹,但大家夥兒也算是聽明白了。

有人傻了,有人呆了,有人被嚇住了。

連翹掃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火鍋同志,對這事兒,她覺著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他——

陰損中的極致損,腹黑中的超極黑。

面子要了,裡子也要了,而且還要得合理合法,完全不給留下仗勢欺人的把柄。

這時候,沙發上蹺著二郎腿的唐寅,身體微微地緊繃了,臉上的笑容也漸漸隱去,不過比起其他人,還是最為自然的一個。

作為他的對手,唐寅說不出來自個兒心裡是什麼感覺,果然是殺雞敬猴……

而他自己,就是那隻猴子。

太子爺這是在預演呢?下次想要一窩端的,就是NUA吧——

不過,他能讓他得逞麼,他會放長線釣大魚,難道他就不會食掉魚餌,反將一軍?

“報告——”

很快,門口站起訓練有素的軍靴踩踏聲和鏗鏘有力的報告聲:“紅刺特戰大隊直屬警通大隊和天鷹大隊全員整合完畢,請首長指示!”

彙報聲剛完,就看到謝銘誠穿著一身兒迷彩作訓服進來了。

二話不說,並腿行了一個軍禮,然後才爽朗地笑開了。

“老大,兄弟們都興奮著呢,能有機會來這兒溜達溜達——”

瞧著他肩膀兒上扛著的二槓二肩章,還得對邢烈火恭敬有加,陳老闆這兒回真真兒嚇得滿腦門兒都是汗了。

那顆心啊,直在嗓子眼兒蹦噠著,落不下去!

直覺告訴他,完蛋了,這次真他媽的完蛋了,混了一輩子,哪裡想到今兒會翻了船?他那些弟兄們人家不費吹灰之力就全部收拾掉了,而涉黑的頭銜也穩穩當當地戴在了他腦袋上。

欲哭無淚之下,他趕緊識時務的求情:“首長,首長嘞,兄弟我有眼不識金鑲玉,惹到了首長夫人,您啦,怎麼罰都成,還望高抬貴手,只要今兒放兄弟一碼,那意思不會少,一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邊說邊捏著指頭,涎著一張瓜貨臉擺出一副要行賄的德性。

可惜了,邢爺沒有瞧他一眼,隨意地揮了揮手,“銘誠,一會你親自送人到公安局去,這幾位警官都是證人。”

這會兒看戲正看得特happy的衛燎,突然站起身來,擠眉弄眼兒的勾著唇角笑得那個得瑟勁兒。

“老大,那這兒怎麼收場呢?咱嫂子不以白白被欺負了——”

所有的目光再次都聚中到了邢爺的臉上,等著他做最後的裁決似的。

尤其那個陳老闆,心尖尖兒直顫歪,他的財財啊!

冷睨了他一眼,邢爺攔腰抱起連翹就往外走,快出門兒時才從齒縫兒裡迸出一聲堪比北極的冷聲——

“砸!”

一個字,砸!OK,都明白了——

“是!兄弟們,砸!”

在震耳欲聾的呼聲中,邢烈火抱著連翹走了,客人們一個都沒有了,全都被嚇跑了,而剩下的人開始狂歡了!

士兵們幾乎將整個唐朝夜總會翻轉了一遍,而陳老闆被銬著手站在那兒直顫抖。

真完了!

整條街一戒禁,夜總會的大門兒一關,從上到下,裡裡外外將唐都給砸了個稀巴爛。

雞飛蛋打了。

兵哥哥們平日使的都是蠻勁兒,連打帶砸這種活兒幹著可順手了,很快的,那些豪華啊,那些奢侈啊,那些酒水啊,那些裝飾啊,那些燈具啊,那些裝逼啊!無一幸虧。

當然,那些驚叫的小姐除外!

末了,弄爽了的衛燎拉著合不攏嘴的舒爽假傳聖旨,將自個兒肚子裡的壞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