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依偎在一起的影子拉得老長。

親密的樣子,像合成了一個人似的。

長年久居在城市裡的人,在這種地方看盪漾的海水,銀白的沙灘,白色的木屋,絕美的夕陽……

這一切,比任何的童話世界都要美好。

“妮兒,開心嗎?”

“開心。”

“美嗎?”

“很美啊——呵——”

男人那帶著粗繭的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仔細打量著她滿足的小女孩兒樣兒,目光深深淺淺,柔和而綿延。

“在我的眼裡,還有一處風景比這兒還要美。”

歪著頭看向他,連翹不太相信的挑眉抬眼兒,與他那暗若幽潭的目光對視著。

胸口一盪漾,心,立馬做了俘虜,微笑著喃喃:

“哪兒啊,別賣關子……”

促狹般勾起她的下巴,邢爺半眯著銳利的眼睛俯頭一吻——

“在我眼裡,你最美!”

啊哦!

猝不及防地聽到一個嚴肅的冷塊兒似的男人說出這麼深情款款的話來,是個正常人都得愣三秒,然後再捂著狂跳的心臟又三秒,最後才能確定他是不是真說了這麼肉麻的話。

連翹亦然,聽話這完,臉兒卻莫名的燒了起來……

有點兒窘。

而她動人的嬌態,卻實實在在的取悅了男人,邢爺那堅毅的唇角彎著的弧度越來越大,那張週年冷冽的臉上,漾蕩著十二萬分盅惑人心的笑容。

目光深深地望著他,連翹輕笑,“火哥,老實說啊,以前我一直以為你是不會笑的!”

這姑娘說話,向來都是直接的,有啥說啥。

邢烈火聽了卻斂了笑,皺了眉,拍了拍她的臉,嗤道:“我也是個普通男人,當然會笑!”

普通男人麼?不太普通吧?

伸出小手在他身上摸索著,逗弄著,連翹語氣裡全是揶揄:“真好,以前的你只有下半身,現在終於有了上半身,完整了……”

“小畜生,啥意思!?”邢爺斥著低下頭來尋著她的唇就咬。

“自個兒想!豬!”

俏嬌的咯咯聲響過,連翹樂呵呵地躲開他那狼吻,軟乎乎的身體在他霸道的狂吻往他身上蹭著某點,笑了。

“知道了吧?”

“小東西,找死呢?”男人鐵鉗般的雙臂將她死死圈在懷裡,那雄性陽剛味兒十足的範圍內,她突然挺認真的說——

“爺,但求一死!”

此事兒甚好,適合殺人拆骨埋屍!

邢爺失笑了片刻,又突然斂起了笑容,狠狠地摟抱著她,嚴肅地說,“打今兒起,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誰來我給誰急!”

那慎重的樣子,那彷彿天地間唯我獨尊的狂肆看上去特別的認真。

連翹著實美了一把。

“帥氣,那你自己呢?”

女人粉澤的唇瓣輕吞,長髮低垂的樣兒,仰頭望他的樣子,在夕照里美豔得不可方物……

但,失神未失志,邢爺立馬答道:

“當然……不包括我。”

“啊!我靠……”

“哈哈——我隨便欺負!”

“我抗議!”翹妹兒揮拳就揍。

一把抓過她水蔥似白嫩的手指,幾句玩意讓他心底深處全部的柔軟都挑動了起來,像正在融化的冰山似的,怦怦直裂。

目光灼人,他難以自持地俯頭又吻住了她!

天地間,天涯海角,唯有一吻。

——

都說男人在濃言蜜意時說得話最靠不住,那麼火鍋同志呢?——很快,他便讓連翹見識到了他所謂不讓她受欺負的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