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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止,只剩下沉重的哼哼聲。原來是坐在他身旁思索劍招的司馬玉嫌他吵,索性連他的啞|穴也一併點了。
張週二人撿張桌子坐下不久,那牛肉熱酒饅頭便端了上來,只吃得數口,張無忌忽低聲道:“又有人來了!”
果然門口的大黑狗又狂吠起來。來人好快,還未等店家迎出去,那門簾便一翻,閃進三個人來。張無忌只一看便連忙扭過了頭去。只見那三人身穿青佈道袍,五十餘歲年紀,不是青海派諸劍客是誰?那店家顯然識得此三位道士,頗顯拿捏不定地扭頭看向高策,道:“大當家的……是葉道長他們三位到了……這個……這個……”
高策氣急敗壞道:“什麼這個那個?還不快招呼貴客?今天的酒錢全都不收了!”
客店老者忙唯唯諾諾的去了。青海三劍一進店便迅速地掃視了一圈,見到張週二人略略怔了一下,但隨即全都直勾勾地盯在獨自坐於角落的鄭道長身上。這時聽了高策之言,其中一名微矮的道士鼻內哼了一聲冷冷道:“甘南六賊佔山為王不夠,還在山下韃子的軍馬場駐地開一家客棧,官匪勾結,強收硬賣,這錢財原本也早已賺夠了!”
甘南四雄及那兩名軍官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但都強忍了怒氣並不發作,顯然在青海一帶青海三劍強橫慣了,連官至匪都懼他們三分。
這時整個店內都沉寂了,除那位姓鄭的道士尚自斟自飲外,其餘人等均停止了一切舉動。周顛也知道青海三劍武功甚強,且識得教主和自己二人,是以也扭過了頭去,不出一聲。過了半晌,那名個子較高年齡最大的道士葉長青才緩緩道:“師弟,此時你還待要躲麼?”
鄭道士嚥下口中酒,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馬師兄,你們還要追我多久?”
其中一個長相兇醜的道士顯然性子較為火爆,這時聽得鄭道士此言,立刻光火起來,厲聲喝道:“鄭玄!誰耐煩與你羅嗦?師傅留下的遺物,你到底交是不交出來?”
鄭玄道:“劉師兄還是如此性急。師傅的遺物麼,咱們所有同門都曾捧過看過朗讀過,便是那本《道德經》,難道師兄到現下還不會背誦嗎?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
張無忌幼時其父翠山曾給他講授過道家著名論著《道德經》,知道鄭玄所念的正是《道德經》開篇數語。周顛從未學習此經,故鄭玄念起來時只覺怪巴巴半點不懂,當下對他極是厭惡而對劉道士頗生好感,心道有機會定得好好與這姓劉的牛鼻子對罵一回,那才叫過癮!
劉道士哪裡肯信鄭玄的話,當即抽劍在手,刷的指向鄭玄的太陽|穴,道:“我不信!我們便要親眼看見方才罷休!”
鄭玄搖頭笑道:“想當年師傅去時將掌門之位傳於小弟,你們便道小弟年輕德薄,不足以擔當掌門之位,將掌門之位奪去,小弟僥倖逃得性命,一躲就是十七八年,此次回來尚未向各位師兄討還公道,各位師兄卻貪圖師傅遺留之物,窮追小弟不休,想來便讓人心涼!”
劉道士性如烈火,再也不耐煩和他廢話,當即長劍一挺,便向鄭玄的太陽|穴刺去,還好葉長青手一伸,拉住了他的胳膊,那長劍便就此中途停住,但即便如此,那劍尖已距鄭玄的太陽|穴不足一寸。而鄭玄卻連看都不看一眼,兀自緩慢的自斟自飲,鎮定自若,這份膽識便連張無忌都不禁暗暗佩服。
葉長青道:“鄭師弟,想當年你才二十幾歲,只因是你一直貼身服侍師傅他老人家,所以師傅暴斃之時只有你一人在場。你當時說師傅將掌門之位傳於了你,眾師兄弟們自然會有人懷疑和不服,以致發生了那件事。事後眾師兄弟雖然公推為兄作了掌門,可為兄這十餘年來一直心下惴惴不安,直在想你去哪裡了,可否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