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一個都找不到,若沒有證據支援,那所有的情報都是傳言。

傍晚時分,錢昌平悶悶不樂地回到客棧,剛到客棧,卻發現客棧內外站滿了隋軍士兵,他心中一驚,連忙擠進客棧,卻見他的手下都被捆綁著坐在院子裡,眼睛被矇住,口也被破布堵住。

“發生了什麼事?”錢昌平急問道。

這時,大群士兵從客棧內走出,夥計看見錢昌平,急忙指道:“此人就是首領!”

為首校尉一擺手,“抓起來!”

十幾名士兵一擁而上,將錢昌平按倒在地,牢牢捆綁起來,錢昌平急得大喊,“我是燕王殿下派來的侍衛,你們不能抓我!”

校尉上前便是一記耳光,冷冷道:“胡說八道,你們分明是渤海會派來的探子,刺探隋軍軍情,還居然敢冒充朝廷侍衛,給我帶走!”

一隻布口袋罩住錢昌平的頭,連同他的手下一起被推上一輛馬車,馬車迅速絕塵而去。

.......

天子船隊已經浩浩蕩蕩過了淮河,距離江都已不到一百里,所有人都在收拾物品,開始做下船前的準備。

楊倓跟隨一名宦官來到了天子的起居船艙,這還是楊倓在離開洛陽後的第二次見到皇祖父,第一次見到皇祖父是在陳留縣。此後他便再也沒有見過皇祖父,只是聽說皇祖父狀態不好,令他十分擔憂。

走進船艙,楊倓便恭恭敬敬在天子楊廣面前跪下磕頭,“孫兒拜見皇祖父!”

楊廣臉色蒼白,顯得十分疲憊。他擺擺手,“平身!”

楊倓站起身,在祖父面前垂手而立,他不知道皇祖父為什麼找自己,或許是要到江都了,皇祖父需要交代什麼?

“朕想知道,這一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回稟皇祖父,並沒什麼大事,就是皇祖父下旨封羅藝為幽州都督。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事情了。”

“那張鉉呢?”

楊廣冷冷道:“聽說你派御史去青州調查張鉉,為什麼?”

“孫兒是看到羅藝軍報中說張鉉端了渤海會的老巢,才迫使渤海會的軍隊撤離幽州。”

“這份軍報朕也看到了,它能說明什麼?”

“孫兒懷疑張鉉抓住了渤海會的重要成員,但他卻隱瞞不報,孫兒擔心他會和渤海會達成某種交易,然後放了這些人。使這次徹底剿滅渤海的機會落空。”

楊廣點了點頭,“這是你自己想到的嗎?”

“回稟皇祖父。是太子賓客李綱想到的,他現在是孩兒的重要參謀。”

“也是他讓你派人去青州調查嗎?”

楊倓不知道皇祖父的意思,他膽怯地點點頭,“李綱建議孫兒從明暗兩方面調查,才能查到真相。”

楊廣冷哼了一聲,對左右道:“傳朕旨意。免去李綱太子賓客之職,貶為彭城縣縣丞!”

楊倓大驚失色,撲通跪倒在地,“皇祖父,李綱無罪!”

楊廣怒道:“他教我孫子做極度愚蠢之事。這樣的人還能留在東宮?”

“孫兒不知做了什麼蠢事,懇請皇祖父明示!”楊倓顫聲道。

“哼!那我來問你,虞世南去青州查到什麼了嗎?”

“暫時還沒有。”

楊倓低聲說道:“孫兒覺得還需要時間。”

“那你告訴朕,如果查到證據,你打算如何處置張鉉?”

“孫兒會罷免他的軍職。”

“如果他不肯接受呢?你準備怎麼辦?”楊廣目光炯炯地盯著長孫。

楊倓咬牙道:“那他就是造反,孫兒會派軍隊剿滅他。”

“如果你派的軍隊被他擊敗,他反而率領大軍殺到江都,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把大隋江山讓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