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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邦人士,未必對始皇有亡國之恨,否則刺秦的大任便是交給他了,而不是最終的荊軻。
一個敢與荊軻一爭高下的刀客,手上的功夫自然不弱,而更讓太子丹看重的是中田英俊那一身近乎旁門左道的詭異之術。這東木殘狼既然與中田英俊出自同門,即使不能與之相提並論,想必也不會遜色多少。
兩人刀劍再搏數招,李秀樹與韓信的臉色不由凝重起來。因為龍賡的功力之高自不待言,讓人可怕的是他的劍法看似平凡,卻有著令人無法抵抗的魔力,一招一式間,在流暢中暗合自然之道。
這不僅超出了龍賡年齡的侷限,似乎也在劍道上有所突破,這讓李秀樹與韓信不得不對龍賡刮目相看。不過,他們都沒有出手。
以他們的實力,任誰與東木殘狼聯手,都能在十招之內鎖定勝局。而以他們的身分,一旦聯手,傳將出去,無疑會對他們的聲譽造成極大的損失,所以,他們都選擇了袖手旁觀,對龍賡的一招一式毫不放過,希望能夠從中得到一些收穫。然後再對龍賡實施具有決定性的攻擊。
韓信似笑非笑,雙手置於胸前,神情依然是淡雅而悠然。他的目光所及之處,並不是龍賡的劍路,他所關注的,是龍賡臉上那一絲淡淡的笑意,似曾相識,讓他感到莫名心驚。
他的確是見過這種淡淡的笑意,這種笑意笑得非常自信,有一股無所畏懼的氣概油然而生,讓人折服不已。
對韓信來説,這種笑意並不陌生,因為在紀空手的臉上,這種笑就像是他的招牌,無時不在。
雪在飛旋中狂舞,卻不能侵入龍賡與東木殘狼周身的三丈範圍。在他們搏擊的空間,沒有雪,沒有流動的物質,有的只是那令人心驚的殺氣。
龍賡的整個人都完全幻入虛空之中,只有劍在旋動。人是有內涵的實體,絕不可能融入空氣,難道説他已練成了武道傳説中的“化實為虛”?如果不是,那是什麼?
東木殘狼帶著這串疑問,依然刀招綿密,二人鬥得難解難分。雪霧流轉,擴朔迷離,形成一道道噬人的漩渦,在刀氣的牽引下,變得更加狂野。
刀亮如雪,雪如刀身,刀與雪渾然一體,沒有彼此,就像是神話中的畫面。
刀已到了刀路的極致,劍亦發揮到了劍道之峰巔。東木殘狼每使出一刀,都能感受到那劍中蘊含的無處不在的殺勢。
劍在人不在,這是一種幻覺,一種表現,其實東木殘狼心裡明白,人在劍光之後。當他看到龍賡的身影之際,也是該定勝負的時候。
所以他惟有全力以赴,冷靜以對,面對隨劍衍生而出的光影,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沒有劍,也沒有人,一切的殺機都隨著這團光影的旋動而飛漲……
東木殘狼還從來沒有見過眼前的這般景象,他的眼力再好,也無法從這團變幻莫測的光影中看出劍鋒的走向,劍勢的流動,但他卻可以感覺到這團光影給自己身體帶來的如山般的壓力。
“轟……”東木殘狼一退再退,退到一叢梅花前,臉上突然綻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在他退卻的路線上,地面驀然爆裂開來,泥石若勁箭般向那團光影飛射而去。
他似乎胸有成竹,對眼前的一切並不感到驚訝,因為這一切其實都是他刻意佈下的機關,他當然不會感到陌生。
自從李秀樹率領北域龜宗、東道忍道門以及棋道宗府三股勢力從高麗進入中土之後,淮陰侯府中這個不大的花園便成了他們爭霸天下的大本營。經過各路高手的精心佈置,這看似平靜如死水般的花園,其實已成絕地——每一個擅自闖入者的絕地!
一入花園,便是步步殺機。
可惜的是,他們遇上的是龍賡,龍賡之所以遲遲站在園門處不動,是否早就預料到了敵人會有這麼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