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上的大手,扼得那麼緊,她無法掙脫、無法說話、無法呼吸,更別說是聽從他的命令,在瀕死的這一刻,對他露出笑容。

關靖憤恨的注視著手中,臉色愈來愈慘白的女人。

這個女人,不是蘭兒。

他原本以為,她的存在能稍稍填補,蘭兒死去之後,他心中的遺憾。

每一天每一天,他都試圖從她身上,尋找蘭兒的影子,但是,愈是如此,他愈是清楚她與蘭兒的不同,她與蘭兒之間的差異,是那麼鮮明。

那麼像,卻不一樣。

不一樣!

這一切,反倒逼得他,非得面對蘭兒已死的殘酷事實。

這個女人,毀了他殘存的幻夢。

蘭兒已經死了、死了。

為什麼她還活著?憑什麼她還活著?用同一張臉,活著害怕他、恐懼他……

剎那間,他無法思考,一心一意只想報復。於是,他傾身向下——

關靖狠狠的吻住了她。

第4章(1)

那一日,教沉香永生難忘。

吻遍她全身的吻,緩慢得如獸的舔舐,他以輕嚿細啃,就能讓她身軀如似浸入冷水,又像是被投入烈焰。

好幾次,她想要掙脫,卻又被他拉回懷中,健碩的體魄緊貼著她。

那熱烈的酒氣、灼燙的體溫,壓著她、鎖著她,纏繞著她。邪惡的輕笑,迴盪在她耳邊,他的指、他的唇,觸及她身上每一處,撩撥她的驚慌,但又惹弄她的溼潤,捻揉她的潤澤。

起初,她僵硬的抗拒,但漸漸的、漸漸的,抗拒被他的耐性磨耗殆盡,她無法剋制自己,只能在他靈活的指尖、舌尖,隨著他的挑弄,難耐的嬌嬈起伏。

衣衫一件件被褪下。

那件硃紅色的,不屬於她的外袍,被粗暴的扯開,暴露她一身的白嫩。

關靖雙目閃爍,彎唇邪笑,俯身吮嘗懷中,不情願的獵物。他沒有將她錯認為幽蘭,卻又因為她不是幽蘭,而以她難以想象的方式,殘酷的懲罰她。

來此之前,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知道極有可能失身於他。她不害怕,處子之身被他所奪。

但,他對她所做的一切,遠遠超過,她所能想象的極限。

那瘋狂的神態褪去,慢慢變得從容,甚至……甚至……甚至是溫柔的……

即便是知道,這是他對另外一個女人的溫柔,都讓她害怕,怕自己忍不住陷落。

面對這般的溫柔,她甚至情願,他是殘酷的、粗暴的,那至少讓她能理所當然的抵抗。

不要……

不要……

不要對她這麼溫柔……不要讓她這麼難以抗拒……

暈眩之中,無助的淚水盈滿眼眶,她毫無依靠,只能用雙手,緊緊環繞這惡徒的雙肩,分辨不出他在耳畔的低語,是諷刺的嘲弄,還是魔性的哄騙。

汗水淋漓之間,他赤裸的身軀,如獸般美麗,強而有力的糾纏著她,健壯的大腿分開她,再傾身貼近,以灼熱的堅硬,浸潤她腿間的柔軟,緩慢而堅定的佔有她,深入她的深處。

起初的疼痛,讓她淌下淚來,狂亂的槌打他厚實的雙肩,嬌軀激烈的抵抗。他卻箝握住她的雙手,拉高過頭,吟笑的一再侵略。

時而他粗暴如狂、時而他溫柔得教她分辨不清,他是在傷害她,還是在撫慰她。

衝刺的節奏愈來愈強烈,將她推向某個,她從不曾接近的頂峰。

烏黑的長髮,撒落在他胸膛上,因他進犯的節奏,柔弱的擺動著。她緊閉著雙眼,狂亂的宛轉嬌嚷,無意識的將體內的他,吸納得更深更深。

最後,她恍惚迷茫,在他身下啜泣著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