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挑眉道:“和那邊兒再近,等嫁進來也是咱們這邊兒的,不是嗎?”

說完見母親聞言還是皺著眉頭,景蒔不由補充道:“她是父親雖說只是個戶部侍郎,但母親也該明白,戶部可不是別的部門。再說了她舅舅就是皇商沈森,我都打聽清楚了。”

蔣氏明白兒子所指之意,不由鬆開眉頭,微微點頭笑道:“既然我兒喜歡,我便替你將他納進門好了。”

景蒔聞言卻是皺起眉頭,望著蔣氏,淡淡地道:“母親怕是聽錯了,兒子的意思是娶回來,做正妻!”

蔣氏一驚瞪大了眼,望著景蒔不敢置信地皺眉問道:“你沒發燒吧?一個三品官的女兒,也配做你正妻?”說著說著,蔣氏的聲音不由拔高了不少,搖頭道:“不行,我不允許!她的身份配不上我兒正妻之位。”

景蒔見此也不惱怒,只淡笑道:“人家好歹是嫡長女,你兒子我不過是個妾生子,是庶子。有什麼身份可言?”

每次說起身份的問題,母子倆總是鬧得不歡而散,這些年越發的生分起來,好不容易今日與兒子能好好兒說上話,蔣氏並不願將氣氛弄僵,深深地吸了口氣,才壓著聲兒緩緩地問道:“難道我兒就甘心一輩子被那景蘊踩在腳下?”

景蒔也不想與蔣氏鬧翻,畢竟今日他是有求而來,遂垂了眼眸想了想回道:“就是不甘心,才要娶她過門,若僅僅只是個妾室,且不說人家願不願意,只說那沈家就算不得咱們正經親戚,人家又憑什麼幫咱們?”

二九九 母子

景蒔的話說得很是直白,蔣氏心念一轉也明白了兒子的心思,再一想那洛娉妍的模樣,不由暗暗點了點頭,倒也勉強配得上自己兒子。

這樣想來蔣氏臉色好看了許多,卻仍舊試探道:“我看你是瞧上了她的模樣兒吧?”

景蒔扯著嘴角一笑,難得的笑意直達眼底,點頭肯定道:“她模樣是不差,性子也挺好。這娶媳婦總得看得順眼吧?我這點兒要求也算的不過分。”

聽景蒔這樣一說,蔣氏再次皺起了眉頭,想要說什麼,景蒔卻是淡淡地補充道:“再說不僅景芝喜歡她,景蘊對她也極為客氣,便是長公主對她也挺好的,嫁過來就能作為緩解雙方矛盾的紐帶……”

說到這裡,景蒔的笑意冷了起來,便是蔣氏看得都是一愣,只聽他緩緩地道:“有心算無心,有了她幫忙咱們的機會才能大些。她可是你親兒媳婦,到時候你有人孝敬了,在這後宅大院兒裡,也沒這麼寂寞不是?”

蔣氏靜靜地挑眉看了景蒔半晌,才緩緩地露出笑意,點頭道:“我兒這樣說也有幾分道理。”

說完蔣氏卻又幽幽地嘆了口氣,是啊,自己在這偌大的侯府裡,可不就只剩下寂寞了嗎?自從竇夫人去世,這麼多年了,侯爺在邊疆的時候多,回府的時候少,甚至就算回府了也是……

景蒔哪裡不知道蔣氏在錦鄉侯府的處境?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後,他什麼都明白了。可此時他卻也不好多說什麼。

蔣氏想來自視甚高,可如今也算是明白了兒子的打算,想著沈氏的財力能夠幫到自己兒子,蔣氏不由多想了些,點頭笑道:“我兒說的不錯,到時候再求你父親幫幫你老丈人,說不得就是一個尚書呢?”

景蒔聞言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卻到底什麼也沒說,不僅如此,還扯出淡淡地笑意點了點頭道:“母親說的是,不過這就要母親多費費心了。”他今日來就是為了讓蔣氏答應幫忙,別的還是少說為妙。

聽景蒔說讓她多費心,蔣氏目光就頓時變得陰仄仄的,低聲兒道:“母親自是會為你們盡力的,難不成還讓世人真以為,這錦鄉侯府就景蘊一個少爺?”

說到這兒,蔣氏抬頭望向了景蒔,紅著眼圈捏緊了手中的絹子,捏著絹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