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在一起,輩分無所謂,全看年齡,圍在一起鬥起了蛐蛐。

黑化朱祁鎮則是找上了王陽明,一臉的虔誠,討教心學奧妙。

尤其是姚廣孝的身邊,聚集著好些各個時空的重臣,他們對這位送白帽子給朱棣的黑衣宰相,都是充滿了興趣。

至於其他人,也各自都伴。

唯有正統豬頭堡,這會一個人趴在桌上,臉上寫滿了無聊,他想找人搭話,奈何沒人搭理他,他想去鬥蛐蛐,結果被宣德帝一屁股踹了出來。

最後只得是盯上了新人隆慶朱載坖,笑呵呵的走了過去。

然而,當豬頭堡做完自我介紹,心想自己在這隆慶面前多少算個祖宗,面子還是有的,正期待著與朱載坖進行一番交談之時。

朱載坖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說了一聲:‘滾。’

與此同時。

閣頂雅間,窗畔之地。

季伯鷹站在這個老位置,手中菸捲靜靜燃著。

哪怕不抽也讓這煙燃著。

在季伯鷹這裡,兩根菸卷燃燒殆盡的時間差不多就是一刻鐘,就可以下去上課了。

“仙師,學生有問題。”

聲音,從這門外傳來。

“進。”

咿呀,門開。

入門者,是天順時空的景泰帝朱祁鈺。

“怎麼樣,最近身體感覺如何。”

季伯鷹微笑問道,胃出血不是那麼好治,就算止住了急性,還是得好生調養一段時間。

第一次單獨問仙師問題,略顯侷促的朱祁鈺連忙笑道。

“好多了,謝仙師賜藥。”

“嗯,坐。”

季伯鷹一揮手,這窗畔桌上多了兩杯清茶。

“有問題是好事,儘管問,學生在老師面前不用拘謹。”

朱祁鈺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仙師,上節課下課之後,興宗已經為我們這些第二期學員講過了以前的課堂知識,然而學生依舊是有一事不解。”

“白銀擴張計劃,一定要從倭國取銀嗎?”

季伯鷹看著景泰帝朱祁鈺,並未立刻答覆。

這個問題,想來不僅是景泰帝有,明中期的其他時空,都有。

並且每個時空的現實情況又截然不同。

比如對成化帝朱見深而言,完全可以和明前期一樣,直接組建一支遠征兵去幹就完事,成化中期國庫充盈、軍隊強盛,倭國又正值村戰亂象,拿下基本毫無懸念。

而在弘治時空又不同,弘治十七年的大明國庫空虛,軍備廢弛,就連守住國境線都勉強,更別說組建一支跨洋遠征軍,簡直是痴人說夢。

“你能問出這個問題,說明你認真思考了,值得表揚。”

季伯鷹首先是肯定了朱祁鈺的上課態度,接著正要開口。

惜玉快步從門外跑了進來,臉色看起來有幾分緊張。

“怎麼了?”

季伯鷹看向惜玉。

“主人,樓下不大對勁…”

季伯鷹眉頭微皺,起身快步走出,景泰帝朱祁鈺亦是連忙跟在後面。

果然,從這雅間門口朝下望去。

整個主堂,原本課間休息還是很吵的,然而這會卻是一片靜悄悄,連一根頭髮絲掉地都能聽見。

講臺上,阿標一臉發愣。

他剛才就突發奇想的隨口問了老朱棣一個問題,為什麼大家都突然安靜了?

“永樂老四,我的那些兒子都怎麼樣了?”

“為何你不說話?”

“為何大家也都不說話?”

老朱棣:哥,我的大哥啊,你要我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