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繼光嚇得一個哆嗦,手中劍頃刻落地,靈機一動,彎腰把劍撿了起來,一臉諂媚的笑。

“夫人近日勞累。”

“我想給夫人殺只雞補補。”

這兩段,究竟是否為野史,也難以定論。

但有一點毋庸置疑,戚繼光懼內之名,宇內皆知。

“哼。”

王氏哼了一聲,鬆開戚繼光的耳垂,隨後朝老朱等人款款蓮步上前。

‘心細縝密。’

季伯鷹眼角餘光掃了眼王氏的身後,並沒有發現有其他人跟來,這絕對不是偶然,而是王氏刻意摒絕了其他人的出現。

畢竟十幾個穿龍袍的,這事一旦鬧大,季伯鷹帶人拍拍屁股就走了,可戚繼光不好收場。

“戚家王氏,給諸位見禮。”

王氏恭恭敬敬在老朱等人身前施禮,眼眸快速掃過老朱等人身上的龍袍,距離越近,看的越清楚,越看越發心驚。

今天是戚繼光負責軍屯的第一天,故而她想著一同來看看,一直跟在戚繼光後方百米,無知的戚太保卻是絲毫不知危險時刻伴隨其身。

故而,當戚繼光令人去調兵的時候,被王氏半路攔了下來。

如果是別人家的夫人,侍從自然不會聽,可戚夫人之名,彪悍如斯,侍從自然是不敢不聽。

直覺告訴王氏,眼前這幫人絕非是自家郎君口中的反賊。

王氏和戚繼光不同,戚繼光雖然世襲高階武官,但他爹是個正兒八經的清官。

雖然頭上頂著正四品的高階武官,但是家裡窮的叮噹響,以至於戚繼光承襲軍職之後連出門轎子都買不起。

而王氏,其父乃是一鎮總兵,不說家財萬貫,見識也絕非是尋常人能比。

就比如這龍袍,那就不是單純有錢就能夠造的出來的,其中許多點綴材質,非皇室特供所不能有。

“夫人,這些賊…”

話音未落,王氏剜了戚繼光一眼。

戚繼光頓時不說話了,但手裡的刀還是緊握著,橫刀呈防禦姿態,護住了自己的夫人。

打歸打,罵歸罵,合格的耙耳朵本質上是給予尊重,而不是丟失男人氣概。

“他們,都是你們大明的歷代先帝。”

季伯鷹掃了眼戚繼光和王氏,平靜開口。

“先帝?”

“你當我是個傻子?”

戚繼光呵呵一笑,他才不信這種鬼話。

“嗯,你們都等等。”

季伯鷹沒有多說什麼,有些事情解釋是沒有用的,必須得用事實來證明。

隨著話音落下。

‘唰’。

季伯鷹和戚繼光的身影,頃刻於原地消失。

王氏臉色驟變,左右環視,很是緊張。

“王氏,你不必驚慌。”

“仙師只是讓你的夫君去相信一些事情。”

朱標站在老朱身側,對這位王氏頗帶幾分欣賞。

王氏聞言,深吸一口氣。

那張年輕的小臉蛋透著不同於這個年齡,不同於這個性別的沉穩,欠身行禮。

心中亦是慶幸,這幫人果然和自己猜測的一樣,絕非是所謂的反賊。

約莫半刻鐘時間。

‘唰’。

季伯鷹與戚繼光各自出現在原來的位置。

“夫君!”

王氏連忙挽住戚繼光的手,眼中透著擔憂,上下打量戚繼光是否有傷。

而此時的戚繼光,臉色滿是錯愕,整個人都處於震驚懵逼之中。

季伯鷹也沒有帶他去哪裡,只是以極快的速度,用簡短的幾分鐘帶他從洪武到宣德這五個時空逛了一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