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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為防自己再次如上次那般失態,早早吩咐忍冬雪青熄燈落鎖,自己則打發了忍冬和雪青自顧自地放下帷幔上床休息,忍冬和雪青不明所以地離開了。當然有些知情的雪青離開之前再三叮囑纖綿有事叫她們。
心口冷痛拘急如約而至,纖綿縮在被子中咬著被角,痛得身體顫抖幾乎無法思考。朔月,又是朔月,從她幫夾谷琰解毒的第二個朔月開始發作的疼痛。就算不去聯想,也能揣測到其中的聯絡。她在這樣的夏夜痛得冷汗涔涔,同時也因為其中的計較心痛難忍,一刻之後,疼痛瞬間消失。
纖綿換下打溼的裡衣,自顧自地縮排床角,一種莫名的恐懼頂替疼痛不斷衝擊著她千瘡百孔的心,她抱緊雙腿,將頭埋進雙腿之間,急切地呼吸著。
翌日一早,春蕪園迎來的第一位客人是明顯前一晚沒有休息好一臉憂慮的王不留行。
纖綿並不詫異,面色平淡地邀請王不留行進屋,並且等雪青送茶水進來之後,讓雪青和忍冬上外面等候。
纖綿平靜地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盞,無聲地看向王不留行。
王不留行因為纖綿的眼神,明顯手一抖,他的嘴唇抽動了下,把頭別向另一個方向。
纖綿將王不留行的茶盞往他的方向推了推,故作鎮定地說道,“上次你沒有嚐到的,果茶,味道還是不錯的,嚐嚐看。”
王不留行顫抖著拿起茶盞,似乎是喝了一口。
纖綿看到他這樣的反應,不由得嘴角抽了抽,嘆口氣道,“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會讓別人以為會死的那個是你。”
王不留行幾乎拿不住茶盞,他抖著手勉強將茶盞放下,低低地回了一句,“七夫人你也不會死的。”
纖綿偏偏頭,不以為然道,“那麼,說說你最壞的猜測吧,只在朔月毒發的東西。”
王不留行抿了抿唇,攥了攥拳,低低地繼續道,“據我猜測,是鍾情蠱。朔月,陰氣最重,它的作用也就在體內佔了上風。”他頓了頓,從懷中拿出一把金針,一手拿起一根最細的金針,另一隻手拉過纖綿的手指,不由分說地插進了纖綿的虎口,輕輕捻動。
纖綿幾乎是本能地閉上眼睛,卻沒有預想中的疼痛,而是一股熱流從金針的針眼流入心口處。王不留行隨後反向捻動金針,熱流從心口慢慢流出,她撩起袖子,看到隨著熱流流向針孔的是一條細細的黑線。黑線流到金針處,慢慢消失。
王不留行拔出金針,金針的末端已經烏黑。
她古怪地看著金針,想到自己全身都是這種細細的黑色細線,有一種莫名的噁心。
王不留行看到金針的變化,目光黯然,聲音越發低了下去,“確實是鍾情蠱,至於解法……”他伸手拿起茶盞,喝了一口茶,徐徐說道,“若是男子,需得其親生子的紫河車做藥引。而女子則無需任何藥引,身體內的蠱蟲會隨胎血而下。”
纖綿愣了愣,抖著唇角想要笑一笑,卻只是抖著聲音問道,“所以,對於我來講,就是無解。”
王不留行垂下眼簾,不敢直視纖綿的目光,暗暗咬了咬唇,回答,“你的身體本來就受了寒,又服了九寒湯,你的身體陰寒至極,宛若冰窖……”
“那還是,無解。”纖綿目光遊離,扯了扯唇角,繼續問道,“一夜歡並不是什麼處子才能解的,對不對?”
王不留行咬著唇沒有辯解。
纖綿幾乎是笑了笑,繼續追問,“你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