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南亭看著她的眼睛,“你自己判斷。”

程瀟環視浪漫的花海現場,忽然沒了興致。

何必像個怨婦一樣,降低自己的格調?

程瀟無意繼續下去,她在夏至跟過來時說:“我們走吧。”

“走?”夏至腦中一片亂碼,反應了幾秒才緩過勁來,卻是問顧南亭:“你怎麼在這兒?”

顧南亭見到她也是一怔,隨即想到商億,笑著答非所問了兩個字:“天意。”

夏至沒聽懂顧南亭的話外之音,但她顧不上再問什麼,去追先走一步的程瀟:“白被她欺負啦?就這麼算了?那怎麼可以?!”

程瀟眉目淡淡:“愚蠢一次就夠了,不想為一個不值得的男人再跌份。”

夏至還想再說什麼,被尾隨而來的咖啡制止了,他說:“那我先去處理u盤。”

夏至給他遞了個眼色。

咖啡有一瞬的猶豫,最終點頭。

夏至這才跟上程瀟:“行,就當是一個值得銘記一生的教訓。”

“銘記一生太抬舉他了。我程瀟是任性,但更有記性。”程瀟把手執的紅酒仰頭幹了:“和他斐耀,再見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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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事情就這樣了。明天各大報紙雜誌的頭條會被這場完美而盛大的訂婚宴佔據,商語幸福依人,斐耀風光無限。卻沒想到在臨走前遇見一位陌生的熟人,令事情反轉。

祁玉沒想到會遇見那個在飛機上幫忙勸阻乘客的女子,她小跑著追上來,把走到路引盡頭的程瀟攔下:“真的是你啊?我還擔心認錯人呢。”

程瀟對她還有印象,目光在她身上的白色禮服上掠過,心下已經對她的身份有了判斷,她語氣略淡:“沒認錯可未必是好事。”

她語氣那麼怪,身上又是一襲黑禮服,祁玉心下隱有不滿,“你是斐耀的朋友嗎?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這樣子,”她看看面色不善的夏至,問完整句:“是要走嗎?”

“我是斐耀的前女友。”程瀟站在樹影下,反問:“不該先走一步嗎?”

誰能想到會得到如此直白的回答。祁玉瞬間石化。

程瀟從她身旁走過,眼看著就要離開,卻聽反應過來的祁玉以主人之姿表示:“不如留下來觀禮,當面說聲恭喜,相信小語不會介意多備一份禮物給她未婚夫的……前任。”

她刻意把“前任”兩個字咬得極重,傻子都聽得出來語氣中的譏諷和不屑。

夏至忍不住了,反擊道:“身為別人感情的破壞者,她當然不會介意屈屈一份薄禮。可惜,我們不稀罕。”

話音剛落,一道女聲冷冷傳來:“我憑什麼那麼崇高,要給一個不識時務的前任準備禮物!”視線在程瀟黑色的禮服上掠過,疾步而來的商語氣焰囂張:“給你媽掃墓嗎,穿得這麼隆重?”

斐耀拉她胳膊:“小語!”

“你閉嘴!”商語搡他一下,盯著程瀟的眼睛:“不甘心是嗎?可是他已經不要你了,你這麼死纏爛地追過來,你說你是不是賤?”

作為宴會的主角,商語在儀式開始前突然出現,已經引人側目,現下她又言語刻薄地與人爭執,惹得全場賓客駐足觀望。

蕭語珩都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小丫頭皺眉:“商語姐姐在說什麼啊,也太難聽了吧?”

顧南亭皺眉:“以她的攻擊力,不可能輕易算了。”

“誰?”蕭語珩仰頭看他:“剛剛和你說話的漂亮姐姐嗎?她穿黑色真帥。”

顧南亭語氣嚴厲地警告她:“站這兒別動。”然後直奔程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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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瀟卻已經忍無可忍,她倏地上前一步,揚手給了商語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