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目光望來,隱隱有一種宏大原始的壓力,似乎天地擠壓!

這種變化令兩位蜀山長老對視一眼,更加拘謹了一些。

身後,宴喜跟著懵懵懂懂的行禮,見此頓時有些著急。

「前輩,我等無意冒犯,只是聽宴喜所講,天尊宮中另有一位前輩隱居在此,特意前來拜訪!」

邵凌虛倒是禮數周全,只是那王凌宏是個悶嘴葫蘆,他的性子和許多劍修相似,十分直爽,兼之火爆,不過邵凌虛向來是處事周全,他就不好多言。

只是心底多少有些不快。

聞言,王淵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只是一雙幽幽的瞳孔淡淡望向邵凌虛,道:「你倒是比想像中的有禮數,蜀山劍派若是多上幾個如你這般的弟子,哪會如此招人厭煩?!」

蜀山劍派的弟子門人行事風格頗為奇特,些許是因為常年與本命劍器打交道,行事風格變得極快,不少道行極高,但是情商並不是很高,也就是所謂的「直爽」!

這種「直爽」往往很傷其他道人自尊,或是讓好事變成壞事,因此蜀山天劍宮的道人在其他道人眼裡是屬於很難纏的存在。

也不好打交道。

王淵並沒有和蜀山劍派的人打過交道,他只是從王凌宏臉上看出了一些,隨口敲打。

邵凌虛聞言,也不在意,頗有風度的一笑,旋即道:「前輩謬讚了,其實蜀山劍派的弟子們只是沉迷於劍術當中,難免端正木訥了一些,但他們本性不壞!」

「端莊,木訥,你倒是會為他們詭辯!」

王淵略為一笑,旋即臉上笑容收斂,淡淡道。

「你們走吧,我這裡並不大歡迎你們這些蜀山劍派的弟子,若非看在宴喜的面子上,你們休想踏入道觀一步!」

「前輩!」

宴喜是個老實人聞言有些愧疚。

王淵目光瞥見,將邵凌虛面色有些尷尬,而王凌宏似乎麵皮緋紅,有隱隱要爆發的趨勢,擔心會玩過頭。

這兩個蜀山劍派的道人道行極高,甚至還要超過此時的他!

他畢竟修行的時間不長。

王淵眼皮子一挑,望著宴喜,呵斥道:

「好了,不要做此兒女之態!」

「蜀山弟子或許做人不行,但派中劍術的確是一絕!你要好生修習!」

王淵這話就當著邵凌虛,王凌宏直言,倒是讓兩人不好發作!

「離去之前,貧道有幾句忠告與你,你身具仙骨,氣字清正。若照旁人看來,雙眸淨若澄波,蘭臺紫府隱現赤紋,天庭高露,三峰聳秀。可謂得天獨厚,然在貧道看來過清無濁,過猶不及,你且記住金剛怒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薩低眉,所以慈悲六道!」

「是,弟子謹記前輩教誨!」

宴喜乖乖的聽著呵斥,老實人只當王淵在教訓他,宴喜也知道自己的性子,他太過於老實,心軟,很容易吃虧。

旁邊邵凌虛這樣的聰明人,明顯覺得最後一句是在教訓他們。

意思就是,不要把我的好脾氣當做應該的。

若是再不知趣,就動手教訓你們!

那王凌宏則是完全被震懾了!

「金剛怒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薩低眉,所以慈悲六道,果真是好道行!」

按照他原本湧上來的怒氣,是想要捋一捋虎毛,此時卻也是按捺了下來。

擁有這種境界的高人,還是不要輕易硬懟為妙。

寒暄片刻,邵凌虛,王凌宏到底還是放棄了對赤煉,青鋒二劍的想法,拉著宴喜離去。

雖有些遺憾,但收錄了宴喜這位身懷仙骨的弟子,也不虛此行。

「以宴喜的性子進入蜀山劍派也不知道是福是禍?」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