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還是搖了搖頭,說:“不對,咱們一定經歷過什麼,絕對不是睡著了,睡著了怎麼還能站著?而且我覺得來的時候好像不止我們兩個,好幾個人呢,現在怎麼只……”她的話沒說完,我就明白過來,身邊除了席苗,再也沒有旁人了。

一扭頭,我看到了黑背,它正蹲在我身後不遠的地上,一動不動,直直地盯著我,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我急忙走過去,抱起它。黑背順從地爬到我的肩頭,嘴裡“吱吱”地叫。

環顧四周,確信周圍再也沒有任何活物,冰冷壓抑的氣氛讓人有些透不過氣。我和席苗商量一下,從洞中退出來。出了洞穴,眼前猛然一亮,一陣刺眼的光讓眼睛很不適應。我眯起眼睛,過了好一會,才感覺好受些。

太陽直射下來,身上暖烘烘的,周圍一片亮堂,心情也逐漸回暖,憑著模糊的記憶,和席苗從山路上走下來,一直走到宿營地。

看到帳篷,我才像從一場大夢中醒來。剛才頭腦中幾乎快成漿糊了,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在現實還是在做夢,就像清晨剛剛從一場大夢中甦醒,很多夢境裡的東西還在腦海閃爍,清晰得讓人弄不清那究竟是不是真實,現在看到了實實在在的東西,終於慢慢明白過來,我確實從真實的夢境中轉了一遭,而且,又回到了現實世界。

休息了一會,席苗烹煮點罐頭和其他一些食品,我的肚子餓得難受,於是大吃大嚼一通,才感覺好受些。黑背也吃了一些肉,席苗收拾了殘羹剩飯,我倆有一言沒一語地互相訴說著自己的感覺,漸漸將這趟旅行勾畫了出來。

我提議:“咱們再等一等,我想,教授他們或許還能回來?”

席苗面色凝重,若有所思:“我覺得很難,雖然現在咱們還不知道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從看見張連長和嘉措時起,我就覺得教授他們凶多吉少。”

我說:“反正也不能現在就走,再等等,實在等不到再說。這裡有充足的給養,還能耗一段時間。”

帳篷、衣服、食品等還在,犛牛卻不見了,不知道嘉措到底把它們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讓席苗先睡一會,我放哨。席苗卻堅持讓我先休息。我拗不過她,只好爬到帳篷裡睡覺。

大瑜伽的呼吸術我還記得,趁這時候正好再熟悉一遍,於是按照祝先生的教導,讓氣流依次透過天突、膻中、鳩尾、巨闕、中脘、水分、氣海、關元、中極、氣舍、俞府、或中、期門、日月、天樞、大巨、大赫等穴位,逐漸感覺有股暖流在全身繞著經絡緩緩流淌,非常舒泰。頭腦也十分清醒,而且即使閉著眼睛,我好像對周圍的一草一木也看得非常清楚,甚至能感覺到黑背正蹲在身邊用一條後腿給自己撓癢癢,這真是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

大約過了半個鐘頭,運氣結束,我慢慢睜開眼睛,渾身說不出的舒服,就像剛剛從一場甜美的睡覺中甦醒,充滿了力量,連感覺都變得異常靈敏。

我把這種奇怪的感覺告訴了席苗,她也很驚奇,說:“大瑜伽的呼吸術看來是一種十分高明的氣功,祝先生的先知先覺應該從中得益不少,你身懷異稟,如果再將這套功法修煉到家,一定會大有裨益的。”我點頭稱是。

我倆在宿營地等了一天一夜,也沒見任何人回來,只好又跑到通天窟去尋找,也沒發現任何異常,那塊巨大的石頭依然穩穩當當立在那兒,將石洞塞得滿滿當當,不要說人,連只螞蟻也甭想從裡面爬出來。

我仔細檢查了周圍,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算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我看他們不會出來了。這塊石頭好像根本就沒有開啟過,簡直不能想象當初咱們是怎麼進去的,我清楚地記得進去後這裡變成了一道冰障,現在卻還是原來的石頭,看來果然是異度時空,咱們全都做了個夢,只不過有些人永遠消失在夢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