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為了活下去當過代練,也做過代打,這些在後來的日子裡還不斷有人提起。

他打過TGA,也打過LSPL,一直到他十九歲,離開家快要滿一年,未來都似乎還是一片黑暗。

父親告訴他,混不下去了就回家復讀,家裡有能力供他讀書,也永遠都有他的一口飯。但他因為驕傲和自尊,不可能拉不下臉去“認輸”和“服軟”。

從HK轉機,到家已經是八強賽結束的第二天。

他還沒開門,就聽到了家裡各種親戚或真或假的哭聲。他很少見到家裡有這麼多人,卻仍舊第一眼就看到了黑白的遺照與牌位。

他以為自己會承受不住打擊而暈倒,可是他沒有。

他知道他是家裡最後一個男人了,他不能倒下。

國內鋪天蓋地都是黑他,黑PND的聲音,而他自己忙著處理喪事,整天忙得焦頭爛額,真是他有記憶依賴最混亂,也最糟糕的日子。

後來他回到PND,何鵠看著他沉默了許久,說他終於長大了,終於成為一個能頂天立地的男人,不再像剛來的時候,是個頑劣又孩子氣的傢伙了。

可他的心底一直存有遺憾。

他希望他愛的人即使成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也能保留許多孩子似的本質。

“怎麼了?”

祁瑞醒過來,見到他看著自己似乎在沉思的模樣,不由得出聲發問。

這段時間顧霖均睡不好,半夜總是會醒的事他清楚,不過是沒有太多提起。

聽到他的問題的顧霖均沒有回答,反而是將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慢慢閉上眼睛。

只要這個人還屬於他,他就可以做到一切。

第92章 92

92

PND對SBM,一場遲來了太久的LPL內戰即將在紐約麥迪遜花園廣場上演。

飽含LPL期望的兩支種子隊中只有一位能留下來,前往一切的終點。這是所有粉絲都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