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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餘明磊把這和自己在一起的三年都全部當成混日子。
於是,餘明磊婚禮當天,蔣函不請自到,而且還完成了自己的計劃,甚至成果遠遠高過自己預期的目標:很高調的帶著一幫人攪了婚禮,並且附帶計劃之外的就是把新娘子當場氣哭。餘明磊當時的臉色絕對要比調色盤中的顏色摻和在一起還複雜。
其實在當天晚上,蔣函就是後悔了的,自己本應該去祝福他的。畢竟,都在一起三年了,也應該互相理解的。最起碼,要找事要鬧也不應該在人家婚禮上鬧。
有的時候,蔣函又感覺毫不後悔,餘明磊就是活該。婚禮上鬧一場遠遠還不夠,應該再多捅出點事才好。蔣函本來就是一個很任性的人,每次只要稍稍動了一點道歉的念頭,都又被反覆的糾結與任性壓下去了。
後來他終於可以心平氣和的面對餘明磊並且放下自己的任性了,因為餘明磊離開了,帶著一家人搬去外地了,據一些流言說是為了故意躲開蔣函的。
蔣函也可以不再去想了,並且打算心平氣和的再開啟一段新的生活,收穫自己新的愛情。但無奈的是,他一直沒有遇見一個讓自己全心全意沉進去的人。
生活再努力改變也談不上新,依舊是平淡無聊,平時偶爾在講堂上露個臉,剩餘的大部分時間他都用在了打工賺錢上——要趕緊換房子,遠離這個自己和餘明磊共同生活了三年的出租屋。實在沒什麼事情乾的時候,蔣函偶爾會想到去泡吧,不過因為酒量太差,經常爛醉而歸。後來想起來醉酒後橫穿馬路的事有點後怕,就果斷連酒也不喝了。
他還差一個月就要二十二了,在乏味的生活剛剛步入正軌時,突如其來的事件又讓一切都不正常起來。
自己又一次與餘明磊相遇了。
當餘明磊見到蔣函時,也是一樣的吃驚。誰也沒有想到,再次相遇居然不是他們幻想中的傷感與浪漫,反之,是一個連大門都找不到的鬼地方,而且生死的線還一直懸掛著。
更讓蔣函生氣的不是餘明磊一路以來一直刻意的躲著自己,而是面對蔣函和其他人的曖昧,無動於衷也就算了,可恨的是還能非常自然地起鬨。
——————'過去結束'
我就這樣目瞪口呆的聽蔣函講完了這個無比荒謬故事。過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問他:“那啥……也就是說,你跟我的一切一直都是在故意氣他?”
看著蔣函愣了幾秒,隨之點點頭。我感覺心裡一下子攪得很複雜起來,也說不出是傷心還是覺著可笑。
“我猜也是,”我擠出笑容,“我說呢,咱們一直都是朋友。”
“也不完全是吧,”他站起身,直直的看著我,我在他的目光中能感覺到灼熱的溫度,“我挺喜歡你起初穿的那件襯衣的。”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丟在住院部的那件襯衣,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啊。而且那件襯衣很舊了,灰白色都有些微微發黃,釦子都掉了好幾顆了。
釦子?對了,掉了的扣子都換成明黃色的紐扣重新綴上了,明黃色會不會是他喜歡的原因?
“啊哈,你說的是釦子顏色吧。這就好,等出去了我送你一包,沒事,我當時買了一個小匣子的。”
蔣函看著我的樣子笑了,他笑起來的樣子不得不說真的很好看,微微打卷的頭髮在雨後初晴的陽光照耀下呈現出自然的棕色,絨絨的依偎在一起,攪成一團,讓我聯想到了雛鳥頸上柔軟的毛。
“其實我也很喜歡你說話的聲調和語氣。”他繼續注視著我的眼睛,透過他亮亮的瞳,我在其中看見了自己稍微慌亂的表情。
我“啊”了一聲,心裡忽然湧上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讓我忐忑不安。
“我已經找到開始新生活的方式了。”
我看著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