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感覺很像,你們的舉止和看人樣子如此相似,那種與生俱來的孤獨,就像是如影隨形一樣的憂鬱……即使是年幼的我,都會看出她藏著心事……”

他也看的到嗎……

我藏著的心事。

“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她就經常來看我。但是後來她離開了長安,我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再見到過她了……”他走的越來越慢,最後索性停下腳步,我也站住,轉身看著他。時候,你在一片混亂中鎮定的神態像極了她,”身材高挑,有著俊朗外貌的男子這一刻的神情就像是個孩子,笑的毫無城府“所以我感覺你……很親近。”

親近?

心中忽然被這個詞觸的微微一動,我錯開了目光躲開鵬公子的注視,看著燈籠中那一小點松油的火光。

“呀!”鵬公子忽然想起來什麼一樣,轉身看著我們走來的這條街:“明明是想送姑娘回去的,沒想到越走越遠。”

啞然失笑,我們只顧著說話。卻快要圍著坊轉了一圈了。

“您是從何處得知在下已經住到這裡的訊息地?”

“是姑娘的總管大人將你現在的住址寫了帖子送到了月染那邊,月染又轉給了我。對了,怎麼這麼晚還在外面閒晃。想要露宿街頭嗎?”

“只是剛住過來,一時受不了暑熱※以想去渠邊散心,不想走地太遠了。”

“傷成這樣還到處走,”他嗔了我一句,一拽韁繩翻身上馬,讓出了馬鐙。;站;.。向我伸出手:“來,我送你回去。”

微笑,我點點頭,吹熄了燈籠掛在樹上後,走到他面前,將手放在他的掌中。

西域地良馬步幅輕快,我側坐在小跑著的馬背上,而鵬體貼的讓我抓著馬鬃,又恐我單手不便。用一邊的肩膀虛架著我的背。

夏夜涼爽地微風吹拂,身後少年身上的檀香若隱若現的浮動,一路無話。

坊中的門只是虛掩。鵬輕身下馬,將需要幾人關閉開啟的重門推開了一個縫隙。回頭望了我的手臂一眼。又將門推開了寸許。

“小心傷處,”鵬走回來。在我扶了他手臂下馬時又叮囑:“雖然天氣炎熱,但是出外乘涼也要注意著時辰,別走的太遠了。”

“知道了,謝謝您。”我躬身行禮後轉身,正要從門縫中小心的側身穿過去時,右手的手腕一緊。

我一驚,剛想要掙脫那緊鎖著我地牽制,卻忽然意識到此時間只有我和他二人。

而他是我這個樂伎的供養人,我與他如主僕一般的關係。

“有些口乾,”他輕聲說:“能去你住地地方喝盞茶嗎?”

“已經、已經很晚了,公子也請早些回去歇息吧……”

慌亂,不敢回頭,只覺得被拉住的手心都是汗水。我和他一個門裡一個門外地站著,就僵在這裡。

“罷了,只是等地久口渴而已,不妨事,”見我久久不語,他遂放手,翻身上馬:“過幾天再來看你,哪裡都不要去。”

馬蹄聲遠去了許久,我方聽見自己應了一聲。

如墨的夜空星漢西流。我走入清風暗湧地巷子,在將院門推開的時候,手腕處殘留的觸感漸漸退去,薰香依然。

散開了長髮,躺倒在臥榻之上,我伸手入懷,摸出了那枚鎏金的銅盒。

沒有掌燈,在一片黑暗中,我用手指摩挲著刻了多羅羅的盒子,它沉甸甸的壓在我的掌心。

閉上眼睛,我的身邊除了旃檀的暖香中混合著銅微弱的辛辣味道之外,就是夏夜空曠的靜逸。

第二日一早,我正忙著給手臂換藥,就聽見巷子外伴著銀鈴碎聲的大呼小叫的抱怨。

“這丫頭真是膽子太大了!剛出來就玩野了心,看我不將她丟回去的……哎喲我的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