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奇怪了?”李妍一時間不知所以,好奇的望著霍光。

“你這話怎麼像是一個婦人在勸誡自己的夫君……哈哈哈哈……”霍光有著後世的記憶,可不像外表看起來只有十多歲那麼單純。

“你……你這傢伙……真無恥……我不理你了!”在這個時代遠不像後世那麼開放,李妍又何嘗被人這麼說過,這一下就羞得她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不過霍光發現,李妍雖然說得很兇,可實際上也只是嘴上說說,至少她就沒有真的不理霍光而離開。

“呵呵,妍兒別生氣,我就開個玩笑嘛!”霍光見好就收,連忙賠禮道歉,李妍只是對他瞪了一眼,氣沖沖的先於霍光走進了司馬相如家。

今日霍光與李妍到來卻沒有見到卓文君,因為有李妍在的關係,霍光也沒有覺得貿然進入別人家有什麼不妥。

“司馬叔叔您在嗎?我和阿光來看您了。”李妍在司馬相如房間外輕聲的問道。

“既然來了就快進來吧!”司馬相如的聲音從屋內傳來,而這一次霍光感覺司馬相如的聲音似乎比前日還要虛弱,而且那種行將就木的感覺更加明顯了。

霍光和李妍走進司馬相如的房間,李妍很乖巧的坐到司馬相如病榻邊,就像是照顧一位久病的親人。而霍光一進去就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司馬相如病榻一側的地面,因為上次霍光在這裡看到了刀筆雕刻竹簡的粉末,不過這一次霍光發現地面乾乾淨淨,並沒有刻寫竹簡的痕跡。

“阿光,我恐怕命不久矣,這羌笛吹奏之法我已經為你燒錄在這冊竹簡上,以後你自己練習就可以了。”霍光以走進屋內,司馬相如的目光就落在霍光身上,同時一隻手從被窩中拿出一卷竹簡示意霍光收下。

“這……”霍光先是遲疑了一下,不過隨即還是伸手接過竹簡。

霍光遲疑主要還是太過意外了,可以說司馬相如將羌笛吹奏之法刻在竹簡上交給霍光完全不符合常理。首先羌笛的基本吹奏技巧前日司馬相如已經告訴了霍光,即便沒有司馬相如的教授,霍光只要勤加練習也能吹好羌笛。在這個時代要燒錄一冊竹簡併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尤其是像司馬相如身體如此不堪,更沒理由為了一個羌笛吹奏之法還去刻成竹簡。

另外還有一個說不通的地方就是,霍光是前天才認識司馬相如的,而這樣一冊竹簡正常人也要花寫功法才能完成,除非司馬相如在很早就燒錄好了,不然一天多時間是不可能完成的。

霍光好奇的接過竹簡,目光不由的就落在了第一片竹簡上。不過這一看頓時讓霍光一頭霧水,他只看了第一片竹簡上的幾十個字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霍光下意識的看向司馬相如,眼神中帶著詢問的神色,而此時司馬相如也開口說道:“我司馬相如這一生徒負虛名,空有一腔抱負,臨死方才知道,再華麗的辭賦終究只是無用之物,到頭來也只能終老山村。我這一生最對不起的就是文君,此物託付與你,希望你能替我照顧文君。”

司馬相如眼神渙散,不過言語間卻有些大徹大悟的感覺,不過他這些話卻明顯是在交待後事。他將書簡交到霍光手上,長長的出了口氣,彷彿就要解脫一般。

李妍也發現司馬相如言語有些異樣,而後目光也落在了霍光手中的書簡上,不過李妍並不識字,她也不知道司馬相讓給霍光的書簡上究竟刻的是什麼,至少李妍也不相信如此鄭重,甚至等於託付後事的書簡會只是羌笛吹奏之法。

霍光手握竹簡,只有他明白司馬相如最後那番感慨的意思,更能體會到司馬相如話語中的無奈。其實霍光早就有這種感覺了,只不過此刻再在司馬相如身上一比照,就顯得越發清晰了。

司馬相如也算名垂青史,可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帝王的一枚棋子。司馬相如年輕的時候,漢武帝欣賞他的文采,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