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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倒是讓聖無有些啞口無言。

聖界那方的命令，他無法違背。

因為他知道，背叛的後果，會比現在更加可怕。

那可不是失去一個宗門，亦或者門人弟子那麼簡單了。

“大長老，你看呢？”不甘心的他，轉而看到一直都默默無言的元寂。

但元寂心頭所考慮的，並非是這些，而是透過傳送陣傳來的命令。

明顯這個命令十分的矛盾。

一方面，意思是叫他們聯手鬼道一脈；而另外一方面，似乎又是有意要從中作梗，毀滅鬼道一脈。

如果他的理解無誤的話，意思就是暫時利用鬼道大興之事，藉此壯大自身，再讓他們暗自等待時機，毀滅鬼道一脈，控制整個神界。

因為只有這樣，才不會出現能飛昇聖界的鬼道中人。

鬼聖也就不會誕生。

這一切的目的，恐怕就是為了阻止傳聞之中，那個被聖界之人逼死的那人，怕他轉世而來，行復仇之事，危害到聖界所有人的利益。

因而他們恐懼了。

擔心了。

害怕了。

所以，即便擔不起個“聖”字，也要抹殺掉那個人。

“呵呵呵呵……”他總算是明白了。

什麼聖人？

只是一群偽君子。

一切都不還是從利益出嗎？

聖？

恐怕沒有一個人擔得起這個字。

見他無緣無故笑，笑聲之中帶著濃烈的嘲諷意味，讓兩個人都懵了。

“元寂，你……”

“元寂，你為何笑？難道，你也認為風道的話是對的？”聖無臉色陰沉，死死的盯著他。

元寂突然有種悲傷，擺了擺手，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而我，正式請辭，離開聖門。這大長老的位置，就讓開風道吧！”

“什麼！元寂，你……你怎麼能這個時候丟下聖門？”聖無萬萬沒有想到，在此時此刻，元寂居然要離開。

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理由，迫使他這麼做？

他可是答應過的，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輕易離開聖門，另投他處。

等等。

難不成，他轉投了鬼神宗？

既而，他臉色更差，陰冷的氣息佈滿了周身。

風道心頭也是一驚，但驚中帶喜過後，又頓時覺得而今這個時機不對。

這就等於說，元寂請辭，實際上就是把爛攤子扔給了他。

他就說哪有這麼好的事？

“元寂，你怎麼能夠這個時候離開？門主待你不薄啊！你這一走，不就等同是在落井下石嗎？”

“那不然呢？留下，又有何用？我根本已經無力挽回。我曾經的諫言，門主還有你都聽不進去。現在事已至此，恐怕已經太遲了。”元寂當初就知道，這一切如果不按照他的話來做，後果絕對是悲慘的。

而事實證明，的確如他所料。

這鬼道大興之勢，無法阻擋。

聖界即將到來的一場浩劫，無法阻止。

也好。

至少，也讓他明白，何為正，何為邪。

聖界，他已經不向往了。

如果有機會能去，他也會去看看，卻這種飛昇的興致，已然沒有從前那麼強烈了。

只因為聖界之人的做法，實在是太令人寒心了。

當然。

知道內幕的人很少。

他們之所以知道，正是因為建立聖門的人，來自於聖界，參與過那件事。

聖無驀然有種必然會與他分道揚鑣的感覺，是以明白，再做挽留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