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愛兒怕劉和心中挨針的陰影,安慰說道:“第一次施針最痛,這是因為你體內的一些經脈穴位長期淤塞鬱結,等今天我給你施完針後,開幾帖藥吃了,下次就不會這麼痛。越往後,痛感會越輕,等到你感覺不到疼痛時,第一階段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劉和咬緊牙關嗚嚨著說道:“愛兒姐只管施針,這點痛算不得什麼,有道是‘先苦後甜’,現在忍一時,將來便可以快活一世……”

聽到劉和提到“快活”二字,趙愛兒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漸漸的,一片紅暈湧上她的玉頸,很快染紅了雙頰。

劉和與趙愛兒進入書房一個時辰之後,終於有人忍不住前來叫門了。

不是別人,居然是一向冷靜沉穩的趙雲。

“公子,卑職有要事稟奏,不知可否進來?”

“呃,是子龍啊,進來吧。”劉和的聲音有些虛弱,似乎剛剛用力過度。

趙雲推門而入,看到劉和正趴在臥榻上用一塊汗巾抹臉,而趙愛兒則端坐於劉和平時書寫的長案之前,筆走龍蛇地寫著什麼。

“看來不像閻老四那幾個傢伙說的如此那般不堪,公子分明與趙家女子守禮相處,並沒有發生什麼曖昧的行為。”趙雲在心裡如是想著。

“子龍,你不是去了軍營麼,什麼緊要的事情還需親自跑這一趟?”劉和問道。

趙雲面露為難之色,輕聲說道:“公子,當初雲在真定從軍時,曾一起帶走郡中兩百多同鄉,一併投入奮武將軍公孫瓚麾下。後來,雲接到王宗師送來的書信,匆忙返回老家探視病危的兄長,在這期間,公孫將軍將這些隨我一起從軍的同鄉遣散回鄉,而云則隨公子來了薊縣。”

“方才,雲在軍營中接到了守城統領派人送來的口信,聲稱城外有一百多人皆為雲之同鄉,特來投奔。薊縣剛剛經過一番內部清洗,雲擔心這群人中有公孫瓚安插的耳目,是以不敢擅自做主,讓這些人入城,因此特來向公子請示。”

趙雲說話很謹慎,對劉和與李嚴當初設計“賺取”自己的那一段,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並沒有提及夏侯蘭等諸多同鄉之所以被公孫瓚趕回老家,一切皆因劉和當時的作為。而且,趙雲做事也很謹慎,沒有因為自己升為都尉之職,便毫無顧忌地接收同鄉的投效,而是親自趕來請示劉和,一切由劉和做主。

劉和聽完之後,一咕嚕從榻上爬了起來,然後扯著趙雲的手便向外走。

“哎呀,有兄弟前來投奔,這麼好的事情,你咋還猶猶豫豫的呢?咱們趕緊去城門口接人,去晚了你那些兄弟說不定還有意見哩!”

“公子,若是不經過甄別便讓這些同鄉入城,萬一其中隱藏著公孫瓚安插的耳目,我們之前所做的豈不白費?”

“子龍對於此事卻是過於謹慎了,這世上哪裡會有這麼多的奸細和耳目?再者說了,若是真有奸細藏於其中,豈能逃脫你和正方的眼睛?”

“公子,趙別駕之姐尚在您的書房中,此時離去,只怕不妥。”

“我那屋裡又沒有藏金存銀,愛兒姐忙完了自會離去,有啥不妥的。你就莫要顧慮了,咱們趕緊走,去接真定來的兄弟們進城!”

劉和與趙雲說話的聲音漸去漸遠,屋內便只剩下了趙愛兒。

“唉,真是個坐不住的急性子!也不知道這些年他是如何撐過來的?”

趙愛兒搖頭一笑,繼續埋頭在几案上書寫。她今日要將一些口訣抄寫下來留給劉和,同時還要給劉和開幾帖滋補養生的方子,所以一時半會還得留在房內。

劉和顧不得屁股上剛剛被趙愛兒銀針扎過後留下的痛,騎在馬上一溜煙地往南門上跑,身旁則跟著趙雲和幾名親兵。

剛才趙雲告訴劉和,這群同鄉之中帶頭前來的那個名叫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