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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起。
“我那個去,這個時候讓我作詩。這不是坑人麼?”劉和一陣頭大,趕緊絞盡腦汁地回憶有什麼詩詞可以應景。
憋了半天,還是太白詩仙再次“出場”,救了劉和一次。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劉和站在蔡琰門口,大聲吟誦了這首算不得太過出彩的詩句。
“吱呀”一聲。房門開啟,一身紅色喜服的蔡琰站在了劉和的面前。
劉和於是牽著蔡琰的手,緩步走出蔡府。丫鬟小瑤暫時不陪嫁。留在蔡府照料蔡邕的生活起居。大學士已經嫁出去一個女兒了,這個聰明伶俐平時當女兒一樣疼愛的小丫鬟再隨蔡琰一起嫁入劉府,那就只剩大學士一人守著大宅院了。
紅色的花轎已經擺放在蔡府門口,劉和笑眯眯地伸手掀起轎簾,蔡琰紅著臉坐進轎內。
迎親的隊伍於是再次啟動,浩浩蕩蕩返回太傅府。
劉和與蔡琰進到府中,在中院會客大廳門前一起用清水洗過手,完成“沃盥”之後,雙雙入席。
廳內坐著的是在幽州極有身份的一些客人,大家保持肅靜,面前都單獨擺放著一份酒食。劉和與蔡琰並肩跪坐,在他們面前的几案上卻只擺有一份肉菜。這也是婚禮儀式的一個環節,叫做“同牢”。
劉和與蔡琰舉筷夾起一口菜,嘗過之後,便用酒漱一次口,如是三次。在第三次用酒漱口時,侍從特別送上了一隻連體銀盃,這便是“合巹”酒。
劉和與蔡琰同牢共食、合巹飲酒,象徵著他們夫婦倆人從此尊卑一體、禍福與共。
這個儀式結束之後,劉和與蔡琰起身向廳中客人作揖致謝,然後離開宴客大廳,進了西院劉和的住處。
西院之內,早就擠滿了劉和的手下和親近侍衛,大家手中捧著各色的栗子、紅棗,等劉和與蔡琰進來坐在床榻之上後,大家便一起樂呵呵地向他倆拋撒手中的栗子和紅棗,這便是“撒帳”。劉和與蔡琰於是趕緊兜起衣襟來接,接的越多預示婚後子女會越多。
鬧騰完了撒帳之後,劉和當眾解開蔡琰繫住頭髮的綵帶,然後用犀角梳為她梳理一遍頭髮之後再重新結上。
至此,親迎之禮算是全部完成。西院內的“親友團”全部撤出,來到前院開始吃酒,只留劉和與蔡琰在房內做些愛做和該做的事情……
這便是漢末的婚禮,整個過程完全不同於後世那般冗長熱鬧、喜氣洋洋,顯得簡短而且嚴肅。
古人認為:先有夫婦之義後有父子之親,有了父子之親才能有君臣之道,因此視婚禮為各種禮法的基礎和根本,所以整個婚禮就是一場莊嚴的盟誓。而且,此時的人們認為婚禮應以婦人為主角,因此屬於幽陰之事;而音樂歌舞則屬於陽氣,與之不合,所以婚禮過程從頭至尾沒有一點兒吹吹打打的鬧騰,這也就更加重了它莊重肅穆的氣氛。
如果拋開一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大漢時代的婚禮直指婚姻之本意,堪為後世之典範,其中頗多值得人們思考之處。比如,婚禮為一切禮儀之根本,確實很有道理。組成人類社會的最小單元便是家庭,而組建家庭的途徑便是男女結婚,所以結婚必須慎重,不可草率和兒戲。
西院內一片安靜,婚房內只剩下一對新人,紅燭搖曳,氣氛旖旎。
都說頭回生,二回熟,可是已經做過一回新娘子的蔡琰不知怎地,今日夜裡竟然比上一次更加緊張不安。當年她嫁人的時候,還是十五、六歲的年紀,青澀的就像四月間的李子,什麼人事都不懂,懵懵懂懂的就嫁進了河東衛家,然後跟病秧子衛仲道稀裡糊塗地過了大半年。
如今蔡琰已經十九歲了,不僅身體發育成熟,而且經歷了許多的事情,又跟劉和在洛陽的時候經常身體接觸,加之來了薊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