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收到訊息,現在袁紹的命令來了,他要麼服從,要麼也學郝昭那樣抗令不行,總之是不能安生地繼續呆在原地。

麴義的家人都在鄴城,他不敢違抗袁紹的命令,只能硬著頭皮率軍趕來與朱靈匯合,然後逼著郝昭出營認罪。

郝昭到了此時,已經無路可退,他知道如果出營認罪,結果就是自己被綁回安邑砍頭,而他身後的上萬士兵則落入袁紹手中,被打散了分到各營,文丑最終無處可歸。

幸好箕關內的典韋沒有逼迫郝昭立即轉投陣營,也沒有趁著郝昭與麴義和朱靈對峙的時候搞一些偷襲,這讓郝昭繼續以拖待變的想法更加堅定一些。

麴義和朱靈威逼郝昭不成,最終只得翻臉動手,兩方人馬當著不遠處箕關上的守軍打得不可開交,血流成河。交手的雙方原本還曾並肩攻打過盤踞在河東境內的白波軍,如今卻成了無法調和的對頭,這件事情怎麼看都透著幾分詭異和莫名其妙。

麴義的先登營還是那麼犀利,給防守的郝昭這方造成了很大傷亡。眼看郝昭就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關內守軍忽然給郝昭送來了一批防護堅固的大盾和鋼甲,同時還有一些威力巨大的床弩和大弓。

先登營士兵使用的是闕張弩,也就是用腳踩著上弦的單兵大弩,而典韋送給郝昭的床子弩卻是用來守城的重型兵器,兩種弩的威力根本無法相提並論。郝昭指揮士兵向先登營發射床弩,幾輪過後,先登營急忙向後撤退,郝昭於是守住了營寨。

郝昭最擅長的便是防守,如今有了對付先登營的辦法之後,更加的從容自信。他暗中向關內的典韋獅子大張口般索要糧食、藥草,甚至是過冬用的被服營帳,典韋被郝昭提出來的巨大數字嚇了一跳,結果屈蒙讓典韋全部答應,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向郝昭提供。

屈蒙告訴典韋,洛陽這些年為了應對危機,儲備了大量的軍需物資,足夠幾萬大軍開支一年半載,郝昭現在等於是幫著河內守箕關,給他提供一些援助也是應該的。

郝昭有了箕關暗中源源不斷提供的各類援助,又不擔心後背受到襲擊,於是一直頂在麴義和朱靈行軍路線的前方,使得麴義和朱靈整整兩個月未能向前推進一步。

西路大軍遲遲不能進入河內,使得袁紹越來越感到急躁,軍師田豐也沒有想到原本好好的部署結果因為文丑出事,竟然演變成了一場分裂和內訌。

正當袁紹還在為箕關頭疼時,晉陽方向忽然傳來求援的急報。黑山張燕按照約定,終於對幷州的太原郡和上黨郡發動了襲擊,留守晉陽的高幹根本無法阻擋從太行山中衝出來的八萬黑山軍,只能向河東袁紹求援。

田豐建議袁紹放棄攻打箕關,將麴義部調往太原清剿黑山軍,只留朱靈一部兵馬在軹關陘內牽制郝昭。同時,命令駐守葵城的張旭部火速回援上黨。

袁紹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只能聽從田豐的建議。正當袁紹緊急調動兵馬回援幷州的時候,更壞的訊息傳了過來。

威武的馬騰和韓遂不知道吃了什麼瘋藥,竟然趁著黃河結冰率領上萬騎兵殺進了上郡,不等袁紹做出應對的部署,馬騰和韓遂又像一陣狂風呼嘯著衝進了河東北部。

這一下,袁紹的麻煩大了。

麴義回援太原的道路被截斷,袁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黑山軍在幷州境內肆虐橫行,將幷州的財富和糧食劫掠一空。

如果接連而來的這兩條壞訊息還不至於將袁紹擊倒的話,可短短几天過後從冀州傳來的訊息卻像一根長長的錐子,狠狠地刺進了袁紹的心頭。

太史慈、鮮于輔,再加上青州田楷,三路兵馬聯合在一起,先是奪了袁紹控制的清河郡,接著又拿下了趙郡和鉅鹿郡的南部,如今三路兵馬挺進魏郡,目標直指鄴城,袁紹在冀州苦心經營多年的老巢,眼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