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三個女孩的相互較勁,將軍府前院中有三個幷州爺們正滿腹心事地湊在一起,他們現在正處於迷惘的時候,對於將來既有期待。又有擔憂。

三個幷州爺們名字分別叫做高順、侯成和張遼。

隨著侯成將一封呂布的親筆書信帶給高順,如今高順算是徹底解脫了,他再也不用糾結如何面對劉和充滿期待的眼神,因為他現在跟呂布已經沒有了關係。侯成和張遼的心情就要複雜一些,他們本以為來了鄴城之後,劉和會立即接見他倆,然後委以重任,結果劉和只在呂娘蓉到達時與他倆見了一面,然後寒暄了幾句。接下來就把他倆安頓在前院之中,與高順做了鄰居。

侯成和張遼肯定不會想到劉和其實是故意把他倆晾上一段時間,讓他們想清楚自己如今的處境,然後再給他們安排合適的位置。

招攬部下是一件十分慎重的事情。劉和這些年從不盲目的招人,事實證明劉和的眼光和做法都是正確的。劉和寧可收一個能力平庸但絕對忠誠的部下,也不會收那些心思太多,左右搖擺不定的部屬。侯成和張遼都是有能力的人。尤其是張遼,可塑性極強,如果培養得好。以後就是堪比張郃的大將。劉和讓侯成和張遼陪著高順,其實是想讓他們從高順口中多知道一些事情,這樣他們也好做個比較,看看呂布和劉和到底誰才是明主。

這天晚上,三人又湊在高順房內,圍著一個銅火鍋,喝著市面上根本買不到的薊城特釀,扯著扯著就聊到將來的出路這個問題上來。

侯成當初在呂布麾下排名最靠前,這次呂布連商量都不跟他商量一下,就把他轉送給劉和,他的心裡很不舒服,因此說話時總帶著幾分怨氣。

“當年你我兄弟出幷州時,世人都說幷州雄騎天下第一,這才過了多少年,如今世人還有誰知道幷州騎兵?我們在關中折騰了這麼多年,既沒有保住老家幷州,也沒有保住長安,當年那些隨我們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還剩下幾個?這次我離開安邑時,與老兄弟們道別,結果數下來就只剩下二十幾個人了!”

侯成說道這裡,眼眶有些泛紅,他抓起酒盅,一仰脖子就把滿滿的一杯喝個精光。

高順從軍之後,滴酒不沾,但他並不阻止昔日的同僚在自己的房內飲酒敘舊。他見侯成喝酒太急,便勸說道:“瓦罐難免井邊碎,將軍總在陣前亡。兄弟們當初既然選擇了刀口上舔血的路,也就全看運氣,死了得怨不得別人,活下來的也不敢說下次就能避過去。”

“高兄,大將軍既然開口將你要了過來,卻只是把你養在府中,這又是何意?”張遼忍不住問道。

高順苦笑,也不知道如何向張遼解釋。“大將軍的心思,又豈是你我可以揣測的?以我的推測,可能是近期北方沒有兵事,大將軍暫時還沒有想好把咱們安頓在什麼地方,索性就讓我們幾個在府中逍遙快活。”

張遼一臉憧憬地說道:“若是大將軍問我想去哪裡,我一定堅持去驍騎衛,想一想萬馬奔騰的場面,我這血就會變得滾熱。”

“文遠,只怕你未必就能遂了心願啊。驍騎衛是大將軍起家的根基,又是諸軍之中最強的一支,他能放心把你我這樣半路投過來的人放進自己的嫡系當中?”侯成不冷不熱地說道。

張遼有些不服氣地反駁說道:“我看大將軍就沒有門戶之見,當初徐榮還不是半路改換門庭,大將軍還不是讓他獨領一軍,而且還讓他單獨鎮守著幽州北面的門戶,同時負責屯田之事,這份信任又豈是假的?”

三人在屋內聊得正起勁,忽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然後就見劉和走了進來。

“呵呵……。三位幷州好漢都在呢!哎呦,已經喝上啦,看來我今天是趕上了。聞這味道,你們是把童記火鍋給打劫了吧?”劉和進門之後,抓過一張方凳坐下,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