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去,你讓公孫紀能不恨得吐血嗎?

可是,真要跟鮮于輔理論的話,公孫紀又能說些什麼呢?

鮮于輔乃是騎兵都尉,若論兵權,比步兵都尉鮮于銀還要高出一些,當時眾人分工的時候,趙該只是說等糧草籌集齊備之後,委託鮮于輔帶兵送至馬城,卻並沒有說鮮于輔在這之前不可以參與到抓捕兇犯和姦細的行動中來啊!

剿除薊縣城內的奸細和兇犯,人人有責。鮮于輔是衝著那群襲擊大公子的嫌犯去的,並非直接針對自己那些手下,在深夜那種無法視物的情形之下,發生了誤傷這樣的事情,要怨也只能怨自己手下實在有些點背了。

公孫紀強忍心中惱恨,難得地坐在那裡不想說話,結果鮮于銀卻又開口了,而且還把他扯了進去。

鮮于銀說道:“剛才弼誠都尉講述了他在東城緝拿兇犯的經過,聽了之後真是令人熱血噴張,十分解氣。不過,本都尉昨日夜裡也沒有閒著!公孫從事昨日晚間時分派人送來了可靠的情報,使得本都尉一舉搗毀了袁紹年初派到薊縣來的一**細的窩點,而且同樣一把火將這群老鼠一般的傢伙燒成了灰燼!”

眾人聽了這話,心裡暗想這個傢伙更狠,明知道是袁紹派來的人,居然這麼不留情面地予以清除,這是一點都不給自己留後路的節奏啊!

雖然心中驚異,但眾人嘴上卻紛紛向公孫紀和鮮于銀等人表示恭維和稱讚。

“公孫從事為了抓捕城中的奸細和刺客,這幾日可是十分辛苦,值得吾輩效仿學習!”

“兩位鮮于都尉果然厲害,不僅剿滅了襲擊大公子的兇徒,還挖出了袁紹藏在薊縣的奸細,實在是可喜可賀,大功一件!”

聽了眾人對自己的吹捧,公孫紀有種想哭的衝動,他在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然後非常“低調”地說道:“具體的行動都是兩位都尉負責的,大家要讚許,便多多稱讚他們吧,在下不敢居功。”

公孫紀之所以將袁紹派來的這夥人放過,就是不想事後被袁紹記恨在心,鮮于輔這個大嘴巴當著大家的面卻將他提供線索的事情說了出來,這讓原本心裡就十分憋屈的公孫紀更加的難受。

當廳中人還在議論紛紛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口有個威嚴的聲音傳了進來:“天子特使、當朝侍中、大公子前來議事!”

聽到此言,還在說話的鮮于輔與鮮于銀當即閉口,非常迅速地從席位上起身,做出了恭敬迎接的姿態。

其餘還在充當聽眾的官吏見了二人舉止,也是慌忙起身,然後小聲交頭接耳起來。

“哪裡來的天子特使?”

“你還沒睡醒麼?大公子此次返回幽州,便是受命於天子!”

“大公子不是受傷昏迷不醒麼?”

“我怎麼知道!”

就在眾人吃驚和質疑的眼光之中,全須全尾的劉和大公子身著一套合體的黑色官服,精神抖擻、昂首闊步走了進來,在劉和身後緊跟著的居然是本州別駕趙該,而緊隨趙該之後的則是劉和的近侍趙雲以及另外一位面孔陌生的年輕文士。

“大公子不是受了重傷麼?怎麼看上去比誰都精神呢?”

“趙別駕不是與大公子關係不睦麼?二人怎麼前後腳進來了?”

不等眾人得到想要的答案,令大家更為吃驚的事情接著發生了。

劉和走到廳中劉虞平時所坐的正中那張席位時,似乎有些猶豫坐到哪裡合適,緊隨其後的趙該卻從旁邊側跨了一步,來到劉和身邊說道:“公子,如今太傅大人不在薊縣,以您的身份最為尊貴,當上座!”

趙該說罷,伸出手臂做了一個請劉和入座的手勢,指尖所指的方向竟然是自己平時所坐的那個位置!

劉和也不矯情,朝趙該點點頭,大大方方地坐在了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