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戶亭附近出現的這夥剪徑的毛賊,其實並非“職業強盜”,他們本來是附近的鄉民,只因為被當地大戶們的苛捐雜稅和殘酷壓迫搞的沒法過活了,這才幹起攔路剪徑的無本買賣。

毛賊頭目看出王越和田疇不好惹,心中萌生退意,可手下兄弟們被這區區兩人打傷了十幾個,如果不做點什麼的話,臉面上又下不來臺。於是,雙方便大眼瞪小眼地僵持起來。

毛賊們不願離開,算計的是等到天黑之後再動手,到時候就算對面兩個拿兵刃的再厲害,也沒辦法攔住大家的群毆。

王越和田疇見這夥毛賊不願離開,心裡雖然煩躁但也不是太擔心,反正過不了多久劉和就會帶著一隊兵馬前來增援。

大概又過了大半個時辰之後,這群強盜忽然聽到一聲暴喝在身後響起:“呔,大膽毛賊,吾乃都尉鮮于銀,爾等已被大軍包圍,還不速速放下手中兵刃跪地求饒!”

也是這群毛賊沒什麼實力,隨便撒出去的幾個耳目都是些三腳貓的貨色,輕易就被帶兵趕來的鮮于銀順道制服,所以直到鮮于銀帶兵將他們堵住之前,都沒有發現什麼動靜。

隨著鮮于銀一聲大喝,八十名殺氣騰騰的西涼兵也從不同的位置湧了出來,他們一齊高呼:“放下兵刃,跪地不殺!”

毛賊們看到附近竟然有這麼多的官軍出現,頓時炸了窩,有些膽大的便手持武器朝著三戶亭的方向逃逸,結果迎面遭遇史阿和丁況的無情阻擊,有些膽小的毛賊則乾脆就丟掉手中武器,開始磕頭求饒。

王越和田疇見援兵趕來,也是飛身衝進了亂成一團的毛賊當中,專挑那些面目兇狠,逃地快的傢伙下手,不一會就放倒了十來個。

一場毫無懸念的圍毆很快結束,毛賊當中有十來個比較兇頑的傢伙,被圍上來的西涼兵和史阿、丁況等人一頓胖揍打成重傷,估計一時半會生活都難以自理,剩餘的則是哆哆嗦嗦地跪了一地,當初囂張蠻橫的氣焰不見半分。

帶著二十名步卒和十六個莊漢走在最後面的劉和,趕到現場時,發現戰鬥已經結束。

劉和四處看了看場中情形,不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還真是不知死活啊!前日夜裡才殺掉幾百個不長眼的傢伙,今天竟然又遇到一群不知死活的蟊賊!”

王越和田疇等人聽了劉和這番自吹自擂的鬼話之後,一個個心裡都覺得有些異樣。明明只是二十個人,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了幾百個?

不過劉和的話落進地上跪著的這群“客串毛賊”耳中之後,卻是嚇得這些人屁滾尿流,一個個把頭埋的更低,朝著劉和站立的方向使勁磕頭,只求劉和能留下自己一條狗命。

劉和見自己的恐嚇已經奏效,於是沉著臉問道:“爾等可知罪?”

眾毛賊紛紛高呼“知罪”。

劉和又問:“爾等頭目何在?滾出來答話!”

一個三十多歲農戶打扮的漢子,臉色煞白地從人群中爬了出來,結果被一手提劍的史阿攔在了劉和的前面。

“本使所有問題只問一遍,你若是想活命,便據實回答,但凡有一句假話,定斬不饒!”

“大、大人儘管詢……問,只要、只要是小人知道的,一定……一定如實回答,不敢有半分欺瞞!”

毛賊頭目面色如土地跪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往外直冒,一動也不敢動。

“爾等在這一帶幹無本買賣有多長時間了?”

“回大人的話,去年董太師班師返回長安之後,我們才幹起了這個攔路取財的勾當。”

“爾等的山寨立於何處?”

“回大人的話,小的們沒有山寨,平時都是居住在各自莊中,日子過不下去了才出來幹上一把。”

“這一帶除了你們這夥毛賊,還有其他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