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撞到了。”

那女子因我的話身體一僵,化妝精細的臉上呈現抽搐的褶皺,真有點像沙皮狗。

本應該爆笑的場所卻突然間沒有了聲音,讓我不禁開始懷疑是不是我的幽默冷場,或者說……眼前這個眼梢微吊、嘴唇刻薄、一身名牌的臭丫頭來歷不小?

寂靜中,一下、兩下、三下,同樣的掌聲質地從一個地方響起,囂張男吊兒郎當地歪著脖子,不可一世地拍掌走進。

我激動了,感覺又重新得到了組織的認可,感覺紅糖三角似乎明白了不錘鍊不成型的道理,感覺他終於懂得我苦心K他所承擔的心理壓力,感覺他終於要挺身救美了!

眼見了紅糖三角走進,在離我三步遠的距離扯過一張椅子,抬腿跨坐在上面,眼神瓦亮道:“精彩,精彩,你們繼續。”

我X!真有捏死他的衝動!

那原本就非常趾高氣昂的女子一見有帥哥鼓勵自己,更是將傲慢當成了資本,如數家珍道:“白米,二十一歲,母親去世,父親久居海外,一個人轉學來就讀大二廣告系,曾經在道兒上混過,也曾墮過胎,吸過毒,被送進過少管所。”

譁……周圍的竊竊私語就像開了鍋,指指點點統統向我襲來。

我微垂下眼瞼,掩飾住眼中那明顯的鄙視。就不明白這個女人是誰,竟然會白痴到這種程度?連陷害人都不懂得技巧。看來,藏玥比她高明多了,至少懂得暗處裝槍,讓她放炮。

其實……我真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讓她曉得‘倒拔龍陽’有多拽的道理,但是,我是淑女,所以,我忍,忍著不把她抓成土豆絲樣。

可是,如果不給她個教訓,實在是對不起我黑白掛號的名頭。

於是,我抬起委屈異常的臉,無限嬌柔地細細嗚咽著,點頭承認道:“是……你說得對。”

在眾人的噓譁中,我抬起手,摸向那女子的臉,顫抖的二人轉腔調響起:“想我若不去墮胎,我的兒啊,也這般大了~ ~ ~ ~”

崩潰,我從那女子眼裡確實看到了崩潰的痕跡,當即一個大嘴巴子落下,打算拍我個魂飛魄散。

就在這危機時刻,一個蘋果橫空飛來,正好打在那女子的手上,痛得她慘叫一聲,捂住手腕就嚎叫上了,那聲音,簡直比我唱歌還動人。

我尋著蘋果曾經的軌跡望去,只看見黑翼睡神仍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閉目假寐,但那個曾經擺放在他面前的果盤裡,赫然少了一個可愛地蘋果。

我開始疑惑,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幫我?

那被蘋果襲擊的女子突然爆發了原始野性,叫囂著就要往我身上衝,卻被一男子拉扯住,訓斥道:“小婭,別鬧了。”

因為那男子的出現,我的心再次收縮,一種慌亂無措想要爆發感迅速湧動全身。

那被叫做小婭的女子回過頭,蠻橫地撒嬌道:“哥,你妹妹被欺負了呀。”

那男子安撫道:“小婭,別當我沒看見,你是不小心潑了人家一身飲料。”

不小心嗎?你還是那麼擅長‘溫柔的呵護’。原來,你是這個女子的哥哥,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還有個妹妹呢?還是個笨得沒有腦袋的妹妹?真是……不是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方航,你這個男人啊……

不過,我不用擔心,不用害怕,畢竟我的改變太大了,你應該認不出來的。即使聲音沒有變,那漏風噴吐沫的齙牙也沒了,口音自然有所更改。

我,要鎮定!

攙扶妹妹的男子對我伸出友善的手掌:“我叫方航,是小婭的哥哥,剛才有些失禮,你別介意。”

我伸出有些僵硬的手指與他相握:“沒……沒有關係。”該死,舌頭竟然打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