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自知之明,憑我一個小孤女的身份怎麼可能配得上‘吧抓國’的王子?先不說他是否愛我愛到非我不挺,光是他的家族就得用一百個我先前赴後繼去添屍。

我剛想搖頭表態,紅糖三角就自己做了決定:“問你個白痴也是白問,老子走哪兒你就跟哪兒的了,總少不了你飯吃。”

經他一說,我腦中立刻想象出一穿著晚禮服傻笑的——夠。嘿,還別說,那狗爪上的高跟鞋,跟我的幾乎一樣哦。

搖頭,堅決的搖頭。

紅糖三角極其鋒利的斜視我一眼:“嗑藥了?別他媽的給老子搖頭!”

我被她一句話噎回樂殼子裡,嘩啦啦的眼淚只能往肚子裡咽,語氣幽怨道:“都說男人得到了女人後,就是翻身農奴把歌唱。古人,誠不欺我啊。”

紅糖三角一掌拍下:“媽的!也不知道剛才是誰提上褲子就想甩了老子?”

我玩著手指,望著兩邊的林蔭,徹底無語了。

九九連環人打鬼(二)

把玩著紅糖三角扔給我的新電話,據說是全球定位地限量版貨,他的是銅紅色的,我的是沽藍色的,要說樣子和款式絕對沒得挑,但我還是有點拿不出手的感覺。

怎麼說呢?

如果一輛最新款的法拉利上面貼了一張豬頭貼,不知道車子的主人是否還有勇氣將車子開出去炫耀?

沒錯,我的手機上赫然貼著鴻塘那張變異蜻蜓臉,而他的手機上更是貼著我那張被迫照相的彆扭大頭貼。

用紅糖三角的話說,就是“操!就這麼貼著!辟邪!”

以我之見,他是把白毛狐妖、黑翼睡神、青菊淚痣都當成妖孽了。

掃眼手中從方家書房抄來的電話號碼,我開始掂量著,是不是應該一一打過去?幸好我的手機又隱身功能,只需手指一按,任誰夜叉不出我的電話本源,真正能做到壞事不留痕,好事找不到人!即使被敵人發現,也可以安全閃人。

老局長我是暫時聯絡不上了,但絕對不妨礙我盡忠職守的決心。當然,也絕對抵擋不住我時刻宣誓效忠組織的熱情口號。

思前想後,還是決定不魯莽行事,先收起電話號碼,放下唯一儲存了紅糖三角號碼的手機,進入浴室裡衝了一個熱水澡後,從做基礎接到方航同學包涵歉意的電話,兩個人有噁心吧唧的丟了一會兒情話,我轉身趴回床上,等著睡覺。

同寢的何素和葉愉去上自習了,就我一個昨晚嚴重勞累到的女人躺在寢室裡呈現大休狀態。

漸漸睡著時,紅糖三角的聲音響起,嚇得我一個激靈爬起,四下搜尋不見人,卻看見那手機在我枕頭旁一閃閃的跳動著,重複性的吼出一句話:“蠢貨,來接簡訊。”

我噓了一口氣,被紅糖三角的轟炸性錄音方式駭到,尤其在瞧見手機燈光下恍惚的變異大頭貼蜻蜓臉時,更加肯定了此手機不但辟邪,更有滅魂作用。

開啟螢幕,看見紅糖三角發來的簡訊:“蠢貨,睡沒?”

我提起手寫筆,回道:“睡了就不回你簡訊了。有事兒?”

紅糖三角:“操!老子就試驗一下資訊傳送。”

我:“哦……那晚安。”

紅糖三角:“睡那麼早做什麼?養豬啊?”

我:“對,把豬養得肥肥的,好餵豬崽奶喝。”

紅糖三角:“媽的!敢拐著彎罵老子是豬崽?你給老子下來,喂老子兩口!”

我:“拒不送乳。”

紅糖三角:“靠!你真他媽的不上道!”

我:“我只上男人。”

紅糖三角:“你給老子等著,老子讓你上!!!”

我:“O(∩_∩)O……開玩笑的,我困了,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