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北眺齊王一大早就帶著隱衛騎馬出城了,往東而去。”

“什麼,他離開了,離開多久了?”南宮雨蝶清秀溫雅的臉龐流露出一絲焦急之色,剛剛端在手裡的茶杯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茶水灑了一地,浸溼了她的衣裙。

“半個時辰,那個時候公主還在睡覺,屬下不敢打擾公主。”侍衛稟告。

“立刻去備馬車,本公主也要出城。”南宮雨蝶一聲令下,侍衛不敢有違,立刻下樓備馬車去了。

南宮雨蝶換了一套乾淨清爽的白色雪紡紗裙,讓貼身婢女桂枝收拾了一下行囊,主僕二人下樓,退了房。侍衛已經備好馬車,頭戴草帽,手握馬鞭坐在馬車前面。

上了馬車,侍衛揚鞭,趕著馬車一路往東追去。

看來,南宮雨蝶是看上了北棠燁,不追到手勢不罷休。

夜明星稀,冷風嗖嗖。

趕了二天的路,今夜馬車又停在了野外蘇河邊。

青青草地,流水潺潺。

河邊升起火堆,車伕坐在火堆邊烤火。

陸無雙和車伕說了一聲,獨自一人走到上游十幾米遠,一個水位較深的位置,褪下身上的衣裙,滑入水中游泳。

☆、111東方澈

修煉玄冰神功的她,連寒玉床的寒氣都能夠抵擋,寒涼的秋夜,低溫的河水對於陸無雙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她好像一條美麗的美人魚,划動著四肢,享受著水中自由游泳的感覺。

明月高懸,皓潔的月光傾灑在河面上,浮光躍金,如夢如幻。

河中,一群調皮的小魚在月光下折射出夢幻般美麗的色彩,圍繞著陸無雙。

陸無雙一個猛子扎入河水中,伸手朝著那些可愛的小魚抓去,在水下與魚群嬉戲。

就在她扎入水下的時候,幾匹連夜趕路的快馬飛馳而過,揚起漫天的塵土。

馬上當先之人,墨髮飛揚,紫金華服,在月色下更顯高貴邪魅。身後五騎,個個身著黑衣,腰垮寶刀。這一行人不正是追著陸無雙出城的北棠燁、鐵衣和四位隱衛。

等到陸無雙浮出水面換氣之時,北棠燁一行人早已經飛馳在一里之外的官道上。

泡了一會兒澡,陸無雙爬上岸,穿好衣服之後,意念一動,放出紅蟒,讓紅蟒自己去覓食。她自己則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走到馬車邊的時候,車伕坐在火堆邊,頭埋在彎曲的膝蓋間睡著了。陸無雙搖醒車伕,仍然讓他睡了馬車裡。

當打呼嚕的聲音從馬車裡傳出來的時候,陸無雙從七彩玲瓏鐲內取出寒玉床,繼續開始她的修煉之路。

一個時辰後,月上中天,月華如水傾灑而下,紅蟒嘴裡又含著一顆豔紅似血,奇香撲鼻的果子吐到陸無雙的面前。撿起奇果拿到河邊洗乾淨,陸無雙吞下奇裡之後,立刻盤膝坐在寒玉床上繼續打坐。

黎明將至天破曉,吸收著奇果內神奇力量的陸無雙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將紅蟒收入七彩玲瓏鐲,然後收起寒玉床。

“姑娘,連著三天你都睡在火堆邊,可是你看起來怎麼比我這個睡在馬車裡的人還要精神?”

車伕從馬車裡鑽出來,在河邊掬了把水,洗個臉後,看著精神奕奕的陸無雙,漆黑的眸子好像暗夜裡最璀璨的星辰,周身雖然散發著令人難以靠近的冰冷,可是短短几天,她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好似開在空谷的幽蘭,淡雅高貴,出塵脫俗,又像月下綻放的罌粟,渾身又多了一股邪氣。

邪魅與出塵,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出現在一襲黑裙的陸無雙身上,並不顯得矛盾,反而相得益彰。

“我每天晚上坐在火堆邊,吸收著月之精華,自然顯得比較精神。”陸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