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陸無雙話音剛落,只見那位與她同名的公主旋轉到北棠燁的面前,擺出一個仙鶴亮翅的優美舞姿,彎下腰身,胸膛正好對著北棠燁,那低領的衣服包裹著兩團雪白半暴露出來,從北棠燁所坐的視線過去一覽無遺。

只瞄了一眼,北棠燁就嚇得立刻閉起了眼睛,不敢再。

“雙丫頭,我沒有到,我發誓,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到。”感覺到旁邊那一桌,颼颼的冷氣刮過來,北棠燁趕緊密語傳音解釋道。豈不知道,這種事情是越解釋越糟糕,保持沉默才是最好的方法。

就在北棠燁一心解釋的時候,獨孤無雙袖中滑出一把帶著刀鞘的匕首,她手握刀柄將那張鑲嵌著寶石,裝在刀鞘裡的匕首往前遞去。心裡在陸無雙身上的北棠燁也沒有注意,還以為獨孤無雙想拿匕首行刺自己。他手一伸,一把握那柄遞來的匕首。

在北棠燁握住匕首的那一刻,獨孤無雙嫵媚一笑,快速地撤回手。直起腰,一個旋身,旋到中間,朝著主位上的獨孤邪盈盈一拜,嬌羞地說道:“太子皇兄,雙兒的金刀駙馬已經挑好,而且他也接受了雙兒的金刀。”

獨孤無雙的話一說出來,北棠燁低頭去,手裡握著的匕首的刀鞘不正是金子打造。北棠燁眉頭緊緊皺起,這下只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死定了。

北棠燁膽怯的都不敢往旁邊的席位瞟去。

陸無雙在聽完獨孤無雙的話後,也是眉頭緊蹙,手裡拿著一把割羊肉的小刀,一刀一刀狠狠地割著羊腿上的肉,發洩著心中的怒氣。

“郡馬,你沒事吧?”到陸無雙好像把盤子的裡的羊腿當成仇人一樣割的樣子,獨孤依芳心中忍不住湧出一絲恐懼。

“齊王爺,恭喜你。雙兒可是我們大西國第一美人,你接受了她的金刀,那就是她選定的駙馬,以後可得好好待她。”獨孤邪站起來,舉杯遙祝北棠燁。

北棠燁心裡憋著一肚子火,獨孤邪的祝賀無疑是火上加油。

只見北棠燁從金子打造的刀鞘裡抽出那把匕首,往桌上的羊腿裡狠狠地刺了一刀,往下一劃,割下一塊羊肉。在用鋒利的刀尖刺著羊肉舉起,嘴裡諷刺地說道:“大西國的男人難道都死光了,非要把女人往我們北眺國塞。不過,這是不是也得問一問我,願不願意接受?”

冷哼一聲,北棠燁眼神形容不出的輕蔑,瞟了一眼那個立在中間,前一刻還笑靨如花,此刻卻陰雲籠罩的獨孤無雙。北棠燁將手裡穿著羊肉的匕首往篝火邊一扔,狂妄地說:“什麼破金刀,不過就是比普通的匕首稍微鋒利那麼一點,怎麼配得上給本王使用。”

北棠燁這樣的行為,無疑是狠狠地抽了獨孤邪一巴掌,也將剛才獻金刀的獨孤無雙的自尊狠狠地踩在腳下。

“齊王爺,你太過份。既然你不想接受雙公主的心意,那你幹什麼要接受她獻出的金刀,現在又來糟蹋她的心意。”開口說話的是翼王獨孤夜,從他的嗓音中,不難聽出,此時的獨孤夜十分的氣憤。

中間,獨孤無雙低垂著頭,眼睛宛如斷線的珍珠,不受控制地往下滴。她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傷心難過的哭泣聲發出,可是那不斷聳動的肩膀卻說明她此時此刻正哭得傷心。

中間主位,獨孤邪臉色形容不出的陰沉難,漆黑的雙瞳森冷幽沉得好似一汪不見底的寒潭。被北棠燁狠狠羞辱了一頓,擺在桌上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青筋暴起,壓抑著心底極致的怒氣。

南宮玉端著酒杯,神態悠閒地著好戲。時而會將視線瞟向陸無雙,溫潤的眼神淡然如水,不出絲毫的情緒。而東方澈,與南宮玉相比,真是簡單得多。他沒有好戲的心情,擔憂的目光隔著北棠燁,向陸無雙。

陸無雙的目光沉靜,好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無風無浪,平靜得讓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