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這最後的機會,朝著明月遞了一個眼色。明月跟隨陳太后身邊多年,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只見明月再一次捏住陸地雙的嘴角,這一次捏得很用力,任由陸無雙如何掙扎也沒有用。辛辣的味道順著咽喉滑入,她還是被強行灌下了三月紅。

剛被灌下二口三月紅,只聽見“砰”的一聲響,手執酒壺的明月整個人被來到近前的北棠燁一掌拍飛,撞在正殿的柱子上,一口鮮血噴出,暈了過去。手裡的酒壺摔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醉人的酒香在殿中飄散開來。

緊接著,又是兩聲“砰砰”聲,長山和長武也被盛怒中的北棠燁拍飛。不過,兩人皆有武功在身,嘴角溢位一絲鮮血,不似明月那般悲慘,只是受了一些內傷。

“雙丫頭,你沒事吧?”北棠燁扶住陸無雙,看著狼狽的她,髮絲凌亂,衣衫破爛,身上被劃出來不少的口子,血絲滲透染紅了身上的衣裙。心口一陣抽痛,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一點進宮來。

“我沒事,只不過被迫喝了二口三月紅。”在北棠燁的攙扶下,陸無雙費力地站起來,臉上掛著雲淡風輕的笑容,回答道。她越是這樣不在乎表情,反而令北棠燁更內疚。

可是,當陸無雙嘴裡吐出‘三月紅’三個字的時候,北棠燁臉色大變。

從小生活在宮裡,母后毒辣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其中三月紅就是其中一項。宮裡的嬪妃無緣無故地死亡,還有那些兄弟姐妹們,有的甚至還在襁褓裡,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死去,他多少也略之一二。

“母后,把三月紅的解藥給我。”北棠燁一隻手扶著陸無雙,漆黑的眼瞳冰冷地望著陳太后,一隻手伸出向陳太后討要解藥。

“沒有。”費了這麼大勁才給陸無雙灌下三月紅,陳太后豈會輕易交出解藥。

“母后真的不打算交出解藥?”北棠燁臉色一沉,嗓音冷得宛如殿外飛舞的冰雪,不帶絲毫的溫度。

“沒有解藥就是沒有。”對於北棠燁的冷臉,陳太后是絲毫不擔心,不害怕。她是斷定自己的兒子不會拿她這個母后怎麼樣。

可是,她卻忽略了一點。

天下間,沒有一個兒子會親手傷害自己的母親。同樣的,天下間也沒有一個母親會忍心看到自己的兒子受到傷害。

做為兒子的北棠燁的確不會傷害陳太后,卻可以傷害自己,以此來逼陳太后交出三月紅的解藥。

只見北棠燁從身上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這把匕首正是在黑山嶺山腳客棧裡,陸無雙丟失的那把匕首。他從客棧掌櫃手裡奪了過來,一直帶在身邊做個念想。

鋒利的匕首在殿內燭火的照耀下,折射出令人膽顫的寒芒。

“燁兒,你拿著匕首要做什麼,難不成為了這個女人,你要與母后刀劍相向?”陳太后臉色一變,眼中流露出傷痛。

“兒子哪敢傷害母后。”北棠燁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話音落下,北棠燁匕首一揮,只見眼前銀芒閃過,鋒利的匕首刺進了北棠燁的腹部,殷紅刺目的鮮血汩汩流出,滴在地板上,宛若妖異的紅梅綻放。

“北棠燁,你個傻子。”鮮血刺痛了陸無雙的眼,更刺痛了她的心。她伸手捂住北棠燁腹部的傷口,眼中溼潤,佈滿了感動與痛惜。

“燁兒,你瘋了。為了這個女人,你竟然不惜傷害自己,讓母后傷心。”陳太后眼底是無與倫比的震驚。除了震驚,還有失望、難過、傷心。

“三月紅,喝下之後,必須在三日之內吃下解藥。三日一過,就算有解藥也是回天乏術。小時候,母后用三月紅不對付宮裡的嬪妃和那些出生不久的弟弟妹妹們,兒子都知道。可是母后,雙丫頭她不同,她是兒子心愛的女人。如果母后堅持不肯交出解藥,雙丫頭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兒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