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宰相府朱漆大門前,換了守門家丁的兩名下人是新來的,並不認識陸無雙,其中一人伸手攔住她。

“你可知道我是誰,就敢隨便攔著我。”

陸無雙厲眸一掃,透著三分的寒意的眸子比這冬日裡的寒風還要冷,那名下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可是一想到這裡是宰相府,又壯起膽來,挺胸說道:“管你是誰,夫人吩咐了,只要是陌生人,一律不準進入宰相府。”

“你口中的夫人是指二夫人,還是三夫人?”陸無雙挑著眉,眼一眯,冷光隱藏在微眯的眼睛裡。

“當然是二夫人,也是臣相府裡唯一的夫人,三夫人柳含元早在一個月前就歸西了。”

“你說什麼,三夫人死了,為什麼會死?”這個訊息令陸無雙震驚不已,她冷眸如冰,逼視著那名下人,冰冷的聲音宛如冬日的寒風從耳際刮過。

“我,我是新來的,我也不知道。”被陸無雙冰冷的眼神嚇倒,那名下人膽怯地朝後退了一步,遠離陸無雙這個隨時都會暴發的危險。

“雙丫頭,怎麼回事?”馬車裡的北棠燁看到陸無雙站在大門下,一直不進去,反而冷著臉與大門口的下人說著話,察覺到不對勁,他也跳下馬車,大步流星走過去,關心地問道。

“我沒事,只是這兩個新來不認識我,不放我進去。”陸無雙冷著臉說。

“狗奴才,她可是宰相府嫡出的三小姐,誰給你們的膽子,連主子都敢攔。”北棠燁臉一沉,眉一皺,嗓音冷沉,無端端就令人心生畏懼。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三小姐回府,還請三小姐恕罪。”那名下人立刻低頭求饒道。

淡淡地瞥了那名下人一眼,陸無雙沒有理他,反而將目光掉向北棠燁,“你放心回去吧。我現在有事要立刻去見一見爹爹。”

點點頭,北棠燁轉身往馬車走去,吩咐鐵衣駕著馬車直接往宮門口而去。

潔白的雪花飄然而落,漫天紛飛,如蝶飛舞,整個宰相府籠罩在一片白茫茫中。

看著北棠燁所坐的馬車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街的盡頭,陸無雙才將視線收回,跨過朱漆大門,直奔宰相陸修元的書房。

剛走了不到二三遠米,迎面柳芙蓉和陸婉清母女二人有說有笑地走來。

柳芙蓉穿著一件杏色長裙,外罩只有正室才能夠穿的正紅色棉襖,潔白的雪一襯,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許多。

陸婉清淺綠長裙,外罩深綠色的棉襖,挽著髮髻的青絲間斜插著一支碧玉釵,款款走來,倒給這這百花凋零,草木枯萎的嚴冬季節增添了一絲生機。

“清兒,是娘眼花嗎?這不是宰相府失蹤了好幾個月的野丫頭?”柳芙蓉走過來,看到陸無雙出現在宰相府裡面,片刻的震驚過後,眨眨眼,就開始冷嘲熱諷。

“娘,你沒有眼花,她就是那個留下一封書信,帶著丫鬟跟人私奔的陸無雙。”陸婉清說出的話更加的刻薄,她那雙杏眸看到陸無雙身上那件價值不菲的火狐大氅,眼中浮現出濃濃的嫉妒。

急著想去見陸修元,陸無雙不想與這對令人噁心的母女做口舌之爭,如避瘟神一般繞過柳芙蓉和陸婉清,欲往書房方向踏雪行去。可是,有人卻偏偏不想放過她。

“站住,老爺將我扶了正,我現在可是宰相府名正言順的大夫人,你一個晚輩,見到我為什麼不行禮?”柳芙蓉長臂一伸,攔住陸無雙的去路。

陸無雙下巴微揚,眼帶冷傲望著柳芙蓉,唇邊逸出一絲譏諷的笑意,“原來你以前一直都是名不正言不順。”

“見到長輩也不知道行禮,真是個有娘生沒娘教,毫無教養的野丫頭。”一旁的陸婉清,自從柳芙蓉被扶正之後,她的身份由庶出變成了嫡出,腰桿子直了,在宰相府更加的趾高氣昂,目中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