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宮女一個手刀,將其劈昏。

別院鮮少有人來,陸無雙在位置偏僻的馬廄裡搶了一匹馬,打暈了看守馬廄的官兵,騎著快馬往眺城方向飛馳而去。

半天的路程,硬是被她花了一個半時辰的時間就趕到了。

騎在馬上,停在西城門下,看著那高聳雄偉的城門,陸無雙眉頭緊皺,思索著入城的方法。

正在為難之際,開城門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清晰地響起,一道熟悉到深入骨髓的嗓音傳出。

“陳伯軒,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派人將雙丫頭軟禁在西郊別院,等朕從西郊別院回來,再好好收拾你。”

聽到這道聲音,陸無雙欣喜萬分,她張嘴剛想大聲喊著他的名字,可是當“朕”這個字飄入耳中,到了嘴邊的呼喚又生生嚥下。

這一刻,陸無雙怯弱了。她掉轉馬頭,騎著馬躲進了城門下一個背光的陰暗角落。

城門開啟一條縫,夜色下,只見一騎飛奔而出,隨後又是幾騎跟在後面飛快地奔出城門。

當先那人,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孔,一身豔麗鮮紅的喜服,墨髮飛揚,衣決翻飛,駕馬飛馳。

看著看著,陸無雙鼻頭一酸,眼眶一熱,壓抑許久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猶如洪水決堤一般兇猛地落下。

他身穿喜服,真的與烏林公主成親了。

她手臂抬起,緊咬著手背,強逼著自己不發出哭聲。

她不需要憐憫,也不需要同情,更不想讓人發現她此刻的脆弱。

夜色茫茫,等到北棠燁帶著一隊人馬匆匆而過,消失在淚眼朦朧的視線裡的時候,陸無雙深吸一口氣,收起眼淚,駕著馬繞過西城牆絕望地往南而行。

走了大半夜,黎明來臨,陸無雙騎著馬終於走到了南山腳下。

南山,她曾經與北棠燁來抓過蛇。

棄馬,陸無雙一人失魂落魄地,孤獨地往山上走去。

她漫無目的地走著,一股溼氣撲面而來。抬頭望去,從北面洶湧而來的水流緊貼著凸出的石壁一瀉而下,形成一道瀑布,如擂鼓轟鳴,似白練飄灑。

在瀑布底部幽綠的深潭中,有一塊巨大的岩石浮出水面,常年累月地經受著瀑布沖刷,岩石的中間已經出現一個淺淺的凹槽。

心痛得麻木的陸無雙站在深潭邊,眼睛盯著中間的凹槽看了好久好久,久到讓人誤以她都快要變成一塊石頭的時候,只見陸無雙足下一點,飛身而起,掠向潭中的那塊巨石。

她站在凹槽中,任由一瀉而下的河水沖刷著她的身體,只有身體更痛,才能夠減輕她心上的痛。

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陸無雙仍然站在瀑布之下,忍受著河水的沖刷。

她的身體已經麻木,可是心上的痛卻半分沒有減弱。

而北棠燁,大半夜領著一隊人馬趕到西郊別院的時候,人去屋空,他帶著人發了瘋一般西郊別院附近找了一圈,一無所獲。

天亮了,想著陸無雙肯定會回眺城找他,一夜沒有休息的北棠燁又帶著人馬匆匆趕回眺城,親自帶人在眺城找人。

。。

☆、262情之一字,最是傷人

“雙丫頭,你到底在哪裡?”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了,北棠燁兩眼佈滿了血絲,滿臉焦急。

南山小瀑布。

陸無雙閉著眼睛,身子微晃,強撐著站在瀑布之下。

“陸無雙,還以為你與北棠燁的感情真的深到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到頭來,他還不是為了北眺國娶了其它的女人。”一道嘲笑的聲音從潭邊飄來,可惜站在瀑布下的陸無雙耳邊只有嘩嘩的流水聲,壓根聽不到半個字。

“陸無雙,你以為你一個人傻乎乎地站在這瀑布下淋水,北棠燁就能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