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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姑娘，是我不好，思慮不周，沒能救下楊老英雄一家。”趙志方再次一揖道，“我本應該想到，楊老英雄與妻子相見之後，可能走不出北京城。可我……”

“趙道長！”穆念慈抓住趙志方的手腕，邊將他往上扶，邊道，“你不必這樣的。那些事，你怎麼會知道，又怎麼會想得到呢……”她說著，眼淚終於止不住，簌簌落下。

我真的知道啊。趙志方心中嘆息。只是我沒考慮什麼，就那樣去了。到頭來雖然殺了幾個人，卻沒改變任何事。

只是這話，他沒法告訴穆念慈了，只好作罷。

只是他在心中下了個決定，穆念慈需要得到幸福。

也不知道她喜歡誰。趙志方心想。如果還是楊康，就把趕快把完顏洪烈宰了，讓他跟穆姑娘到鄉下務農去。

可如果不是就麻煩了。不過，誰讓我欠她的呢。

“趙道長？”趙志方心中想著事情，就沒有說話，穆念慈心中奇怪，便開口叫到。

“穆姑娘！”趙志方回過神來，不知穆念慈有什麼事，連忙關切道。

“趙道長剛才說完顏洪烈的陰謀。小女子略知一二。”這時，穆念慈竟已擦乾了淚，正色道。她不愧是神鵰大俠的母親，面對大節，絕不猶疑，更不拖延。

“穆姑娘請講！”雖然趙志方早知道完顏洪烈的那些事了，但受穆念慈肅然的神色感染，他竟不禁正容肅立。

“我知道的不多，但聽楊……完顏康說，他們今晚要去一個叫翠寒堂的地方做什麼事。”穆念慈道。

“翠寒堂？”趙志方斟酌了一下這個名字。他只知道完顏洪烈到大內盜書，但具體是什麼地方，他卻早就不記得了。穆念慈的話，正好補上了他記憶的缺失。

“穆姑娘，你留在這裡。我去那翠寒堂看看。”趙志方道。

“趙道長，我和你一起去吧。”

“這就不必了。”趙志方搖頭，“我一個人比較方便些。”

“那也好。”穆念慈也反應過來。自己武功這麼低，不是給人添麻煩麼。

“那穆姑娘，我先走了。”趙志方見穆念慈點了頭，也高興道。如果穆念慈執意要去，他還真不知道怎麼拒絕才好。

“趙道長，聽完顏康說，這次他們有為武功極高的老前輩相助，你要小心啊。”穆念慈突然想起一件要事。

“老前輩？”趙志方微微一笑，“穆姑娘，就算是四絕之一在此，我要做的事情也一定可以辦到。你就等我的好訊息吧！”

說著，他轉身就走了。

“對了，穆姑娘，待會兒我就把楊康交給你處理了。”趙志方走了幾步，突然回頭，露出一個促狹的微笑道。他從穆念慈對楊康的稱呼中看出，不知為何，這兩人還是有了情。

然後，他不等穆念慈回應什麼，一溜煙就跑遠了。只留下穆念慈一個人，面色通紅，在原地扭捏著，神色也有些痴痴。

……

趙志方抓了個小太監，問出翠寒堂的位置，一路疾奔而去。

不知那個“老前輩”究竟是誰？路上，他心中有些沉重。雖然剛剛在穆念慈勉強表現的胸有成竹，但實際上，能被稱為武功極高的人，絕對是不可小覷的。楊康再怎麼說是全真嫡傳，盟友的武功到底高不高，他還是看得清的。

難道是歐陽鋒？趙志方懷疑著原著中這時在的人。可不對啊，歐陽鋒被他和洪七公打傷，應該不會出現在這裡了。那除了他，又有什麼人可以當得上“武功極高”的老前輩呢？

裘千仞？趙志方心中又有了猜測。現在能被稱為武功極高的老前輩，也只有他了吧。可是，裘千仞極為尊敬他的老師上官劍南，而上官劍南是主張抗金的，裘千仞不大可能這樣直接當金國的走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