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使人氣力大增,但比起內勁是遜色一些的。”

秦先羽暗道:“按九寸真氣及九寸內勁換算,他大約相當於兩寸內勁的修為,而我雖有六寸真氣,但是真氣較為溫和,爭鬥之上便顯劣勢。此外,這真氣不是我自行修成的,不能圓轉如意,而我的身體也未徹底經過真氣改善,比起苦修內勁而有成就的陸慶,應該是稍遜一籌,怎會勝他一籌?”

真氣本就溫和,而內勁霸道。

但最重要的,還是秦先羽體內懷有真氣才不久。更何況,一般人修成真氣,都是從無到有,先有肉身經脈的變化,才導致真氣孕生,而秦先羽則是先有了真氣,但肉身軀體還是尋常人的軀體,雖然經受靈水和真氣滋養,但畢竟還稍微遜色。

而陸慶不同,他一身內勁乃是自己修成,從無到有,從氣血,化作內勁,根基穩固。

秦先羽自覺便是一個懷有萬貫家財的富翁,但他只是繼承觀虛老道的遺產,並無賺錢的經歷,更不知道這座金山該如何運使。

而陸慶則不同,他雖然不如秦先羽富有,稍低一些,但他的錢財乃是自家掙得,懷有掙錢的經歷,也知道該如何使用這些錢財。

正是好鋼用在刀刃上,對於這點,身經百戰,對敵無數的陸慶,明顯更為出色。

“按說真氣溫和,我六寸真氣又不是自己苦修而來的,能夠與兩寸內勁的陸慶掙個平分秋色已經極好,但他退了七步,我則僅退兩步,分明是佔了上風。”

秦先羽心中暗驚,腦海中閃過一道靈光。

“莫非……是我的這一劍?”

“劍道真解上面記載的道劍,乃是神通道術,而劍道初解倒是淺顯易懂。但是能夠成為劍道真解的入門篇章,又怎會遜色?”

“觀虛師父大約是猜到這一劍的妙用,才讓我只專修這一劍,不學身法,不練劍法,也不去識解劍路?”

“但這一劍淺顯易懂,妙用從何處來?”

秦先羽隱約抓住了幾許靈光,但他對武學知之不深,那一縷靈光還是隱下去了。然而他卻已深深記下,決心今後修煉有成,勢必要洞悉這一劍的奧妙。

秦先羽心中記下此事,才朝著陸慶說道:“陸統領內勁深厚,果然厲害。”

陸慶苦笑道:“你也莫要損我,我身經百戰,也只在前些年才修成內勁,如今不過僅能將內勁修得出體兩寸,但還是比不上你這年輕小道士,你才是真正的高人。”

秦先羽把真氣運在眼邊,已經看出陸慶是兩寸內勁,若在平時倒是不易,可是陸慶施展內勁,便能看個分明。倒是陸慶,似乎看不出自己懷有六寸真氣,也似是錯把真氣當作了內勁。

秦先羽也不點破,只淡淡笑了笑,道:“我雖不懂寶劍,但這柄劍顯然不凡,如此毀壞,莫不是要小道賠償了罷?”

“不必不必。”陸慶哈哈笑道:“一柄百鍊精鋼劍,大人還不至於罰我。”

陸慶把狹長寶刀收入鞘中,才繼續帶路,和秦先羽一路暢談。

這一回談得自然是武學。

秦先羽心中微動,他不認得刀劍的材料,但是那寶劍乃是百鍊精鋼所鑄,顯然是極為不凡的。可是在與陸慶對劈之後,立時崩斷,倒是陸慶那狹長寶刀毫無損傷。

那狹長寶刀寬約三指,幽黑之中帶有幾分赤色紅光,收刀入鞘之時,赤紅光澤若隱若現,閃爍不定,委實不是凡品。

“當日見了那地痞的傷勢,再看那斷成兩截的樹棍,我就知你有不凡本領。但一路乘馬車來,我看你面板細嫩得跟姑娘家一樣,分明是沒練過武藝的,還以為看走眼了。”

陸慶笑道:“剛才見你伸手跟我借刀,嘿,一個尋常的少年哪裡敢拿刀?而且一把刀有許多斤重,尋常少年也不好揮動,我看你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