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說。想到自己背後的傷,故意轉了個身,對身後一直盯著他背的沈維漢道:“你說,本王被胡大人請去喝茶的正妃,是不是該回來了?”

胡濙衝眼看見他溼了半個背的鮮血,大驚:“殿下!你……”說著,快步上前,急忙拿出金瘡藥。

江正召卻轉過身,退了好幾步,厲聲道:“你要做什麼?!”

“您受傷了,在流血。”胡濙沒再上前,遞上金瘡藥。

江正召盯著那盒金瘡藥,突然笑起來,“放了小斕!”

“殿下……”胡濙皺起眉。

“不然,本王今日要有什麼三長兩短,可都記在你賬上了。”江正召打斷道。

胡濙忍不住道:“殿下尚未大婚,哪來的正妃?下官更不敢私自邀後院女子出府。還望殿下明查。”

“行啊,那就這麼耗著吧。突然想起,之前本王還受過內傷的。”邊說邊揉了揉額頭,很柔弱的說:“有些暈啊。”

沈維漢緊張的推過一旁的石塊,扶著江正召坐下。江正召抬頭看看他。喲,這戲演的,都不用教了。

“殿下,還是先上藥吧?”沈維漢小聲勸道。

江正召直接搖頭,大聲嫌棄道:“不!本王要小斕上藥,你們的手太粗,到時候傷上加傷怎麼辦?”說著嘆口氣,“唉,這麼多人,竟要眼睜睜看著本王血盡人亡……”

“殿下!”胡濙打斷道:“您說的人,我知下落,但請殿下先治傷,我派人去找,可好?”

“不好。我剛才說過了,讓小斕給我上藥。”江正召一口拒絕。說完,真覺得有些暈,扶著頭。

“她過來,恐怕要一個時辰。”胡濙勸道。這次有禁軍在場,萬一這位爺真有什麼,確實難交待。

“一個時辰,還是半個時辰,或者一刻鐘,我無所謂,你會想辦法的,對吧?”江正召的臉色有些發白。

沈維漢仍是盯著他的背。血還沒止,這說明傷口有些深,好在沒傷到要害。

“好。”胡濙轉身向刀娘吩咐了幾句。刀娘片刻未停,飛一般衝了出去。

江正召笑起來。

沈維漢擔心的小聲道:“公子,我先阻你氣血運轉,暫時止個血。斕姑娘不知什麼時候能到,等她到了再上藥可好?”

“不行。”江正召也小聲的說道:“被胡濙知道,他們就不急了。反正小傷,就是痛了些,忍得住。”

沈維漢偷偷觀察了下四周。韓迅已經找了個藉口跑了,胡濙雖沒走,但正好有慎行堂眾覆命,而老甲等幾個護衛也已聚攏到附近。趁此,迅速出手點住他穴位,小聲道:“沒人發現。”

江正召點點頭。行吧,就怕血流的不夠,胡濙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