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搶過來了而已。”

他是宣臨,有“淑勒”、“昆都倫”之稱的宣臨耶!他居然會做出強搶人妻的舉動,而且,這個“人”還不是普通人,是大少爺他的親手足啊!

聽見“宣豫”兩字,宣臨藍色的眼眸倏地變得深沉。

“北京城裡有沒有什麼訊息?”

“北安王府、定浚王府被搞得天翻地覆,已經這麼多日了,仍舊一點訊息也沒有。”

誰也不會想到弄得兩府人仰馬翻的小格格,其實就安穩的躲在人人皆避之不見的宣臨貝勒懷裡,而且還成了他的少福晉。

“宣豫呢?”

“他找得快瘋了!”瑾彧嘆口氣,“他還上我那兒借了許多次人手。唉!宣臨,說真格的,宣豫對你的‘宜爾哈姑娘’可也用情至深哪!”

宣臨沉默不語。

瑾彧又道:“你窩藏著燻尹格格,是打算藏多久?一年、兩年,還是五年、十年?不管多久,她都是你的弟媳,這是怎麼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她不是宣豫的,是我的!”宣臨瞪著瑾彧,一字一字地道:“早在她還沒有出生前就是我的,在我十四歲那一年,是她親口將自己許給我!這才是事實!我要窩藏她不只十年、不只二十年,而是一輩子!要論先來後到,宣豫還不夠格呢!”

“她將自己許給你是十年前的事,你怎麼知道這十年之間,她不會愛上別人?你自己說,她有沒有說過她愛宣豫?”

宣臨無法回答,因為燻尹確實說過。

“我不能背叛宣豫,我愛他!”

燻尹的話猶在耳邊,那一直是紮在他心上的痛楚。

瑾彧一改談笑風生的閒適模樣,咄咄逼人的說:“如果她不愛宣豫,怎麼會心甘情願的嫁給他?宣臨,她愛宣豫啊!你在她喝的薰衣草茶中加入忘魂散,讓她忘記宣豫而愛上你,你這麼做根本就無視於她的心,你只是自私的在成全自己!”

宣臨冷冷一笑,“是自私,是在成全自己又如何?”

“宣臨!”他為什麼就是執迷不悟?

“愛怎麼說隨你的便,我不管別人怎麼看待我,我就是要她在我身邊!”

“你……”唉!真會被他給氣死!宣臨這傢伙怎麼那麼固執?講都講不聽!

“瑾彧。”

“什麼?!”他沒好氣的響應。

“你有沒有被人全盤否定過?”宣臨平靜的問。

“什麼?”他有聽沒有懂。

宣臨扯出一個沒有笑意的笑容,徑自繼續道:“不,你沒有,你從小就是天之驕子,要風得風,從沒有人違逆過你。”

“講這些做什麼?”瑾彧不解的蹙起眉。

“這就是你與我不同之處。你在最優渥的環境中成長,所以,你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孤獨、什麼是寂寞、什麼是含冤莫白卻無人過問的痛!”

“宣臨……”他嘆息的搖搖頭。

“當我什麼都沒有、人人當我是瘟疫,避之唯恐不及的時候,有一個人不懼怕我身上不祥之說走進我的生命,那種感覺……”宣臨盯著瓷杯中漂浮著的薰衣草花瓣,道:“她的存在對我而言是光,也是夢。我不惜一切也要抓住這個夢!瑾彧,你能明白嗎?”

瑾彧不再說話了。

他或許無法體會那種痛,但是他明白燻尹在他心中的地位……她的存在對他而言不只是個夢,還有更甚於他自己的生命的愛。

窗外,天色漸暗,飄落一片片皚皚雪花……

第七章 戰慄

淡妝多型,更滴滴。

頻回盼睞,便認得。

琴心先許,欲綰合歡雙帶。

記畫堂,風月逢迎,輕顰淺笑嬌無奈。

向睡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