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又澀又鹹,汗臭味燻得我差點又要嘔吐。

“咬人啦!”挨咬的土匪驚叫一聲,一腳踹向我的腹部。

身體猛地後仰,後腦撞在一個堅硬的東西上。一霎那,便失去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最先恢復的是聽覺:“……豬腦子,說過多少遍別對女人動粗,你他媽的竟然敢對大當家的女人動粗?”

這個男人的聲音我認得,就是擄我過來的那個頭頭。

“不敢,不敢,二當家的,是她、她先咬的我,她還踹我!我一氣之下才還手的,誰知道她這麼背,偏偏撞在了石頭上。”另一個土匪驚恐地解釋著。

原來他是二當家的。我心裡有了數。

“罰你挑十擔水!滾!”被稱作“二當家的”男人說道。

“謝謝二當家的!”

後腦勺好痛,我呻吟了一聲。當我微微睜開眼,看不清眼前的東西。

撞出腦震盪了?好倒黴哦。

我擔心地伸出五指,發現它們變成了七、八根。

“你沒事,只不過磕碰點皮!”一個身著青衫的影子蹲在我面前,我看不清他的臉,但聽聲音正是那位二當家的。“我給你上過藥,已經止血了。別拿手摸!”他制止道,捏住我的手腕。

我感覺他的手摩挲著我的肌膚,急忙抽出手去。

“我從沒見過你,你不是鎮上的?”他問道。

我使勁眨眨眼,試圖看清楚來人,但頭暈眼花,還是沒法看清。

“你是哪家媳婦?剛過門的?”他又問道。

我閉上眼睛,定定神說道:“我是誰跟你劫我來有關係嗎?除非你放了我,我會考慮告訴你情況。”

“唷!”他露出驚訝的口氣,“你挺有意思的!不過我發現你的腳很大,沒裹過小腳。你一定不是當地人。”

我的腳不大!我在心裡反駁道——當然,37碼的腳跟三寸金蓮比起來的確算得上“很大”。

“嫌我腳大不如放我走!你敢嗎?”我剛說完,才發現腳上的旅遊鞋不見了,不由將腳往裡縮了縮。

“嘿!小娘們兒,我為了救你連白龍馬都傷了,你這話不太地道吧?”

“白龍馬?”我冷笑一聲,“能騎白龍馬的是唐僧,一個大慈大悲的和尚。你一個土匪也敢稱自己的坐騎是白龍馬?”

“咦?誰說只有他唐僧能騎白龍馬?難道白龍馬只他一個人騎得?”

我沒接茬——眩暈的感覺讓我又想嘔吐。

我蹙著眉頭張開嘴,剛欲嘔吐,身上突然麻了幾下,一隻掌貼在我的頸椎處,一股雄勁的力道灌入體內。“張開嘴,吞了它!”他說著將一粒帶點辣味的藥丸塞進我口內。

我想他應該不會害我性命,於是乖乖地吞藥丸進肚。

過了十分鐘,他撤去手掌。“好一點沒有?”他問我。

再次睜開眼,眩暈的感覺減去不少。我點了點頭。

一張臉正對著我,這會兒看清楚了,是個滿臉英氣的年輕人,平頂頭,年紀最多二十一二歲。他有一雙池春樹那樣澄澈的眼睛,只是多了些江湖氣。不知道底細的人絕不會相信他是個土匪,更不會相信他還是個土匪頭子。

“謝謝你!”我鄭重道謝,接著說道:“如果你放了我,我感激不盡!”

“謝字我收下了,但這個放字麼,不是我能說了算的。你被我們大當家的看上了,恭喜你。我們大當家乃蓋世英豪,給他做壓寨夫人不冤枉。”

“什麼?壓寨夫人!”我驚恐地直起身。這個稱呼對我而言太陌生,也太恐怖。“不!我不要做壓寨夫人!放我走!”

“放你走,怎麼走?你這樣嬌生慣養的,就算放了你,你也沒本事自己下山去,餵了野狼、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