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抬頭就知道那張臉是什麼樣,電閃雷鳴。

一隻大手伸過來將我抓到他跟前。

“沒有。”我急忙申辯,可轉念一想,畢竟說漏了嘴,“呃,是的,是不小心……路過……聽到了一點點。”他慢慢上抬的手讓人駭懼——又要在我身上施展點穴功?

“不小心?一點點?哪部分?”

“哪部分?嗯……”我回想聽過的那些話,好像哪部分都不能說。

手落在我的肩膀上,很輕,但是我感到很痛。他醉酒那晚拍在我肩上讓我閉嘴,只那一下,讓我的右肩至今留著青淤,起初紫色,如今發黑,像中了鐵砂掌一般。這些天洗澡一直沒敢碰那裡。

我的肩膀往下塌,躲避他的手。

“裝什麼,說啊。”他抓住我的肩膀往上提。

我蹙起眉,忍住痛。“沒什麼可說的。”抿緊唇。

“好吧,那就別說,什麼也別說,無論看到什麼,聽到什麼。”他依舊冷冷的,但並非威脅的口吻。

“噢。”我答道,腦海裡劃過林嫂跟無名男僕勾搭的畫面。

他又不說話,卻不離開。

我忐忑地看著自己的腳尖。

這人為何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