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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最終改變了我,讓我義無反顧地和她並肩站在這夜的舞臺上。
那是我找到鄒淼玲、寄居在她那裡的第三天。那天晚上,她早早從舞廳回來,帶著渾身的酒氣——從前的她從不沾烈酒——令人不安,而她身上隱隱散發的另一種氣味讓我更加不安。
我扶她進了屋,燈光照見她蒼白失血的面容,彷彿有什麼事情發生過。
扶她坐定後,我剛要去給她端杯熱水過來,她緊緊拉住我的手,不讓我離開,接著,她說的一句話驚呆了我。“拾伊,我殺人了!我殺人了!”她蒼白的臉上竟然浮現一絲驕傲的笑容。
我以為她喝多了酒,說話才語無倫次,然而直覺又提醒我她沒在說胡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淼玲,別嚇我。”我緊張地看著她。
“我殺了一個日本人,我殺了他,我太高興了,是我殺了他!”她眼睛發亮,充滿神采,彷彿做了一件倍感榮耀的事。
我沒敢打斷她,聽她繼續說下去。
“我一直沒告訴你我到這個時空經歷了些什麼。我憋了很久,可是,現在我必須告訴你。拾伊,你別害怕,我已經不害怕了。你慢慢聽我說。”她定了定神,開始告訴我發生的一切。
就在我和池春樹被捲進時間隧道里不久,鄒淼玲和高銘銳也沒能僥倖,一道被吸進來。當她最終清醒過來時,發現落到一個破損的教堂附近,高銘銳卻不知落在何處。
周圍似乎剛發生過一起火災,環境十分陌生,她很納悶,但沒等她回過神來,一群日本兵包圍了她,而當時她又穿成那樣——只有三點式內衣。結果可想而知,她被鬼子們強。暴了。日本鬼子沒殺她,卻以“疑似間諜”之名逮捕了她。
鄒淼玲一向是心性極高傲的人,從來都是她選擇男人,永遠是男人們匍匐在她的石榴裙下唯她命是從。她如果不願意,誰也別想碰她一下。然而這次不幸落難,她感覺即使活著也是一生難以洗刷的恥辱。“我從來沒這麼恨過日本人。”她告訴我,“我知道我性生活方面很開放,但是我絕對不能容忍那麼多野蠻殘忍的日本鬼子操。我一個——在我毫無反抗力的情況下——我當時恨不得立即死掉。”
鄒淼玲沒能死掉,卻遭受了更多慘絕人寰的折磨。
當時一道被抓的還有另外幾個中國人,其中有個年輕女教師。日本鬼子拷打折磨他們以期獲得到重要的情報。
審訊鄒淼玲和那名女教師時,日本鬼子採取了最為卑劣的手段:讓她們赤身裸體,跪在地上。行刑的一幫鬼子就在一旁圍觀。他們先折磨那名女教師,讓鄒淼玲在一旁看。他們對女教師用盡卑劣手段:夾手指;捏乳 房,虐下。體。年輕女教師渾身顫抖,不停地嚎叫、哭泣,然而就是不肯招供,那幫暴徒就當著鄒淼玲的面強。暴了她。女教師不堪凌。辱,又怕招架不住非人折磨、洩露秘密,當場撞上刺刀自盡而亡。鬼子們將女教師的遺體拖了出去,更加喪心病狂地折磨鄒淼玲。
“身上這些地方神經最集中、也最敏感,痛苦也最大。”她心有餘悸地回憶當時可怕的經歷,“這幫挨千刀萬剮的鬼子殘忍地對我的身體摧殘的同時也在打擊我的心理。他們以為這樣可以撬開我的嘴。我發誓我很想招供他們想要的情報,可是我的確什麼也不知道,所以無論他們怎麼折磨我,我都做到了無可奉告。如果我知道,我TM的一定沒等他們用刑就都招了。他們簡直不是人!可是被捕的那些中國人都把我當成了女英雄。他們鼓勵我一定要堅強地活下去,只有活著才有報仇雪恥的機會。我很詫異自己竟能挺過來——有人救了我。你知道是誰救我出去的嗎?”
我搖搖頭,只是抱緊我的好朋友——她所經歷的磨難非想象能及——簡直像從地獄走過一遭。
“是春樹。”她告訴我,“他被緊急調到牢房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