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111、友誼無價 。。。

我反駁道。

“明明就是有嘛。尿床就尿床,怕什麼?人家國外那些孩子,兜到六、七歲都沒人笑話的。我不就一直兜到五歲嘛。那是咱們童心未泯的標誌性物品,那是光榮的事。”

“呸!”我笑。

“可惜後來我搬家了,要不,咱倆真能幹出很多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我可不想英名永存史冊。”我想象著教過我倆的老師們一雙雙驚恐憤怒的眼睛。

“沒想到你的十八變這麼厲害,再也找不到從前的影子了。”她頗為遺憾地說道,“你爸媽的事

情對你影響就這麼大嗎?離異的父母太多了,那些孩子不也過來了。我爸媽吵吵鬧鬧一輩子,還

不如離婚呢,偏偏誰也離不開誰。唉,讓我們這些做兒女的瞎操心。”

“我沒用。”我告訴她,“我是個廢物,也許根本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又來了,”鄒淼玲狠狠拍了我一下,“不許這麼說自己。你這是典型的戀父情結。我小時候也特別崇拜我爸,但長大後再看,我靠,不像樣兒,白送給我都不要。哈哈哈……”

“我怕自己變成母親那樣的人,更怕自己變成父親那樣的人。聽說基因的力量很強。”

“胡說!我就像我自己。”鄒淼玲否定我的論斷,然後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還不錯,你總算願意說說心裡話了。睡覺吧,明天晚上還要熬夜。”

那夜,鄒淼玲像我的母親一樣摟著我睡,還輕輕拍我的後背,唱著動聽的搖籃曲……

112

112、愛情退位 。。。

池春樹平日裡很忙,但只要一有空便來舞廳看望我,儘管他每次穿著便裝,儘管他語氣平和,儘管他什麼敏感的話都沒說——我無法面對他。

一看到他,便不由自主地想起爾忠國,想起他離別時的眼神——似尖刀鋒利地劃過我的心頭——帶來銳利的痛。這幾乎成了條件反射。

我不想見池春樹,他的出現只會讓我增加憶起爾忠國的次數,心痛的次數也隨之增加。

一個月過去了,比一年更漫長。爾忠國杳然無信。

莫非他真的遭遇了不測?我不敢想,卻不能不想。

我祈禱他活著回來。如果他活著——他一定還活著——一定會回到漢口,一定會來找我。

大街小巷貼著我的海報,想找到我一點不難。可這麼久都沒他的訊息,這意味著什麼?

我寧願相信他早就回來了,只是怕見我。他不可以出意外,絕不可以,因為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我愛他。

我一遍又一遍對自己說:放心吧,他武功那麼高,又詭計多端,死不了的。壞人一般都不容易死。

他那麼腹黑的一個人,尤其對我做過那麼多的惡,老天爺不會便宜了他,就像一直以來老天爺沒便宜過我一樣,看著該死了卻又讓我活了回來。

我終日混跡在歌舞廳裡與歌聲為伴,讓歌聲暫時麻痺因思念帶來的痛。然而,當寒冷隨著隆冬的到來越發肆虐時,舞廳的營業額也呈下降趨勢。閒散的日子愈發難以打發,思念趁虛而入,如同穿了羊腸線的針穿梭在綻開皮肉的傷口上,密密匝匝地遊走著,帶來愈發難以忍受的劇痛。

我對池春樹的冷落引起鄒淼玲的強烈不滿。她無法容忍我對送上門的極品男視而不見的可鄙行徑。

“你不僅在摧殘自己,也在摧殘春樹!”她吼。

“他已經二十七歲了,至今為你守身如玉,你對得起他嗎?”她叫。

“你是不是逼他到慰安所裡隨便亂搞一通啊?”她怒。

“你究竟想怎麼著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