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這兩處地方就不止。許是聽說你大婚了,他心裡著急,自然想法子早回。”祁連修如實答道。

清月想了下,蹙眉道:“那他這一趟去的豈不是馬馬虎虎,什麼都沒查到?”

“不止。”毋需多加思索,祁連修便立即回答了清月。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笑中帶著些許的諷刺意味。

沒有不偷腥的貓,沒有不貪汙的官。江南地區的官員上上下下總計數百餘名,其中藏汙納垢的官員不在少數。此次皇帝下旨指派欽差巡查,這些官員們風聲鶴唳,必定拿出私藏的金銀寶貝奉上。江賓璋這一行,必定掙了個滿盆金。

清月立馬明白祁連修“不止”二字背後的含義了。她忖度一會兒,轉而道:“如此他倒授人以柄了。”

祁連修驚訝的看她,笑問清月此話何意。

江清月不喜江賓璋不是一天兩天了,王爺自然知曉,故而她此刻說話便就不那麼忌諱了。“他多惹一樁事,便多給家裡頭添一份風險。既然好好的官他不願做,倒不如叫他賦閒在家安心享福。”

江清月剛好道出祁連修心中所想。

祁連修淺笑,用食指輕輕地颳了一下江清月的鼻子。“吾妻所言甚合吾意。”

江清月趕緊捂著鼻子叫疼。

祁連修順勢摟著她的腰,薄唇湊到她耳邊言笑:“本王再好好疼你一番,如何?”

“不疼了!”江清月放下手,一本正經道。

“晚了!”祁連修打橫抱起清月,直接把她放到了榻上。他的目光從清月的臉頰一路下滑至衣帶所在,再到束腰的腰帶。

清月趕緊護住自己的衣衫,搖頭。祁連修脫衣絕對有一手,還記得大婚當天他還說什麼鳳冠霞帔穿的太繁複不好脫。他明明在撒謊啊,那天他把自己壓到身下之後,手指動了三兩下就把她的衣衫全剝光了。其速度快到她都沒來得及感受到男女脫衣時的羞恥心。眨眼的工夫,她人便被祁連修撲倒了。

那天之後,王爺剝掉平常便服的速度就更快了。

今天穿的是朝服,多少繁複些,清月覺得她還能守住自己。

她試探著撥開祁連修的手,捂著胸襟坐起來。“王爺,說了多少回,咱們白日宣淫不好,不好!”

“嗯。”祁連修緊盯著清月,墨眸裡滿是情熱之慾。

“王爺,惜福養身,方是長久之道。”清月握著祁連修的手,真誠地建議道。

“是麼?”祁連修蹙眉看她,等他把江清月看毛了,才緩緩出口問她,“你怎麼知道的?”

江清月尷尬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好像順口說了什麼不要臉的話。

羞恥心滿滿的無處安放了。

清月捂著火辣辣的臉下地,一溜煙去了耳房。

祁連修見她窘迫的樣子十分好笑,託著下巴,躺在榻上看她折騰什麼去。

不一會兒,江清月捧著個本子回來,遞給祁連修。

祁連修掃一眼冊子上的圖案,不過是畫些花花草草。“做什麼?”

“最後一頁,寫的。”江清月解釋道,以表示自己的‘清白’。

祁連修奇怪的看她一眼,開啟冊子,眼睛微微睜大。

江清月趕忙蓋住內頁裡面的圖案,翻到最後一頁讓祁連修看。

祁連修挑眉一看,後頁上是有一句警告的話:惜福養身,方為長久之道。

“你這本圖倒有意思,哪兒來得?”

“在大婚前一夜,宮裡的嬤嬤給的。”清月磕巴地回道。

“宮裡的東西,怪不得。”祁連修順手丟到了榻上,從床下的抽屜裡翻出幾本來給清月。“這才是真正的好東西。”

江清月驚訝的看著那個抽屜,張了張嘴:“還有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