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噁心嗎?」

「這是衛霆的身體。雖然你可能會很討厭,但衛霆絕對不會因為我喂他喝水而不高興。」

「這是我的身體。」

「沒有東西是屬於複製人的。這具身體的主人是衛霆。」

「別做夢了,衛霆不會回來,這個身體是我的。」

「想再打個賭嗎?」艾爾的淺笑令人心悸,淡淡地說,「別忘了你上次和我打賭,說絕對不會去掉凌謙的刺青,後果是怎麼樣呢?」

混帳,竟然提起這件事……

回想起被迫親手去掉刺青,被迫對著鏡頭,反覆說著違心的刺骨的謊言,凌衛脊背冒起一股寒意。

「終有一天,你會變成衛霆。所以,你必須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

胡言亂語。

衛霆已經被我打壓到深淵底下去了。

說起來,還要多謝你殘忍的培養艙囚禁……

凌衛聰明地什麼也沒有說。

他還不想惹翻艾爾。洛森這個偏執狂。

凌衛曾經認為凌涵是一個偏執狂,但是,和艾爾。洛森比起來,凌涵簡直就是一個最最溫柔,最最講道理的天使。

他很想閉上嘴,不再和艾爾。洛森說一個字。

可是,凌衛看見那男人把空掉的水晶杯拿走後,又端來了一碗湯。

「夠了!我不要……唔唔……」

鮮美溫熱的魚湯,以屈辱的滋味進入了胃部。

「明天早上的營養粥,要不要我也嘴對嘴的喂?」

「你……太沒有廉恥了!」凌衛驀地一驚,繼而恨恨地說。

「沒有廉恥的是你,用衛霆的身體和那對孿生子上床,讓他們下流的精液汙染衛霆的身體。」艾爾。洛森把已經空掉的湯碗放下,揉了揉手,「今天喝了水和一碗湯,喉嚨和食道的異物感會減輕的。明天試著喝一點營養粥,只要你拿出和我對著幹的毅力來,生物管的影響很快就會減退。」

凌衛詫異地掃了他一眼。

原來艾爾。洛森,一直都知道他為什麼吃不下東西。

可惡,明明瞭解,前面卻還故意說那麼多挑釁和侮辱的話。

不但是個惡魔,還是一個讓人難以捉摸,心思反覆無常的惡魔。

「對了,凌涵還待在醫院裡,你知道嗎?」

毫無預兆地,艾爾。洛森忽然用令人心寒的方式提起了凌衛所關心的人。

凌衛的黑眸裡驀然閃現震驚和疑問。

艾爾。洛森不會無緣無故提起凌涵,一定有什麼可怕的目的。

他正等在自己忍不住追問嗎?

然後好像貓抓耗子一樣,賞玩自己的痛苦。

「你不想知道凌涵為什麼住醫院嗎?他受傷了。」

凌衛目光霍然一跳。

「凌涵,他出了什麼事?」雖然知道艾爾。洛森在向自己丟出誘餌,但還是忍不住問了。

不甘心被玩弄。

但,根本按捺不住想知道的心情。

「對外說,是訓練的時候出了意外,但實際上,凌涵是受到了極限審問。你可能不瞭解什麼是極限審問,那就和被關進內部審問科刑訊差不多,只是身體上儘量留下傷口罷了。看起來這次審問的人下手很毒,凌涵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我被關在這裡,和外界隔離,你可以編造任何謊話。」凌衛忍著聽到那些話的心痛感,不動聲色地說,「凌涵不是一般的軍官,誰敢對他進行這麼極端的審問?就算是你,也沒這樣的膽子。也沒這樣的本事。」

「嗯,說得有道理。將軍的繼承人可不是誰都可以碰的。不過他是自願接受審問的。」

「什麼?」

「為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