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震憾。

「可是,你這樣會很難受。」

「會挺過去的。過去這麼多的訓練、考試、一層層的軍部篩選,我不都過來了嗎?」

「我覺得……」

「不用再說了,哥哥也知道,我下了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凌涵果斷地結束了談話,「這樣吧,我答應哥哥,今晚不會再注射針劑,哥哥也答應我,現在就乖乖回去睡覺。」

他當著凌衛的面,把植入器放回醫療盒。

將醫療盒鎖進抽屜後,拔出抽屜的鑰匙,遞給凌衛,「這樣哥哥放心了嗎?」

凌衛盯著那條鑰匙,好半天才慢地點頭,「好吧。」

他撥出一口氣,卻沒有往房門走,反而直接走到凌涵的床邊,開始一顆顆地解睡衣的扣子。

「你幹什麼‘」

「保護弟弟,是做兄長的責任。」

「我不需要。」

「兄弟之愛,有時候就像母愛,是會只求目的,不擇手段的。」凌涵當著他的面把睡衣脫掉。

迷人的鎖骨和結實的胸肌,在夜燈下煥發著誘人光芒。

無視凌涵詭異閃爍的眼神,凌衛繼續脫下自己的睡褲,直至一絲不掛。

也許確知了凌謙的悲慘狀況,堅定了他不惜一切保護聯盟的決心。今晚的他,實在大膽到無以復加。

「我今晚在這裡睡,而且是裸睡。你想當一個絕對自控的軍人,壓抑人類的本能衝動,我深感佩服。不過,如果你改變主意的話……」

他抬起眼簾,毅然地看著凌涵,「哥哥在這裡隨時奉陪。」

不等凌涵有所反應,扯出床上的薄被,蓋在身上隨意地躺下了。

凌涵腦子空白了好幾秒,才意識到,他受到了一個多強烈的邀請。

或者說,是邪惡的,從根本上挑戰他的自控力的考驗。

「晚安,哥哥。」凌涵呼吸沉重地在原地站了好幾分鐘,最後,一步一步地走回到桌前,再一次坐下了。

當凌晨的微涼空氣穿過窗戶滲進來時,天邊還呈現著灰濛濛的顏色。

凌衛側躺著,耳尖地聽見背後傳來輕微的翻動檔案的聲音。

雖然在床上躺了幾個小時,但從深夜到黎明,根本沒有一秒鐘入睡。

怎麼睡得著呢?

脫得精光地爬上凌涵的床,願意就不是為了睡覺,柔軟的薄被蓋在**的肌膚上,摩挲得過於舒服,也過於敏感,讓人無心入眠。

何況,原本以為凌涵很快就會放棄和身體相悖的驕傲,順其自然地上床。如果換了是凌謙的話,恐怕連十秒鐘也堅持不了吧。

有時候,凌謙就像一隻憋了很多年的任性小猴子,焦急的神態,讓人無從拒絕。

但凌涵,雖然是孿生兄弟,卻有天差地別的自律。

竟然真的一個晚上都在工作,這份忍耐功夫令人歎為觀止。

也令人感到極度的驚訝。

匪夷所思的高傲。

寧願吃盡苦頭,也不願意改變自己決定,將就一丁點,這就是……所謂的將軍姿態嗎?

身後傳來輕微的動靜,好像有人正輕手輕腳地移動椅子,凌衛終於不再保持僵硬了很久的睡姿,翻身坐起來,看著站起正在伸懶腰的凌涵。

「早安,哥哥,昨晚睡的好嗎?」凌涵一邊問,一邊開始收拾桌上的資料。

「你工作了整整一個晚上。」

「嗯,因為又檢查了兩遍,對於今天的會議,我不希望出一點差錯。」針劑的藥效還殘存著,整晚沒有休息的凌涵仍舊神采飛揚。

不過神氣的雙眸不可避免地逸出幾條血絲。

只有這個,才能看出他辛苦地熬過了一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