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對於醫術不怎麼精通,壓根沒看出劉太醫下的藥,她只是覺得這喜脈有點詭異。

“女兒,你確定你懷孕了嗎?娘怎麼覺得這脈象似像非像的。”

知畫惱羞成怒,一把將自己的手抽回,“娘你說什麼呢,女兒腹中的龍胎可是千真萬確,怎麼會不是喜脈呢,您那點三腳貓功夫哪能和太醫院的太醫比,太醫都說了女兒這胎懷的穩。”

陳母被拂了面子也不生氣,“瞧你說的,娘也是擔心你,就你這脾氣,怪不得皇上不喜歡你,你要溫柔一點。

剛剛娘進門的時候,你竟然罵太監是閹狗,這是大家閨秀說出來的話嗎,你是沒瞧見皇上跟前的李公公的臉色瞬間變黑,在宮裡千萬不要得罪這種不起眼的人,關鍵時刻他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知畫懟了回去,“沒種的閹人罷了,也敢在我面前拿喬,等我的兒子登上皇位,我第一個拿他們開刀。”

陳母啪的一巴掌甩了上去,“糊塗!你如今只是一個卑賤的官女子,這一胎尚且不知道是不是阿哥,而且就算是阿哥,他前頭那麼多兄弟,你怎麼就能保證是他當上皇上,野心要藏在心裡,千萬要沉住氣,這才能笑到最後,就你現在這副模樣,能不能平安生子都是問題。”

知畫被打的臉偏過一側,凌亂的髮絲擋住了她眼中的恨意。

“娘,女兒不瞞您說,皇后和令妃的孩子是生不出來的,我已經安排好人下藥,到時候一屍兩命,十二阿哥沒了皇后庇佑能不能平安長大都是問題,女兒屆時吹吹枕邊風,這太子之位還不是唾手可得,您和父親也可以沾女兒的光了。”

陳母被嚇癱了,沾光?那也得有命活著才行。

“你……你怎麼如此大膽,謀殺皇嗣可是重罪,你不要命了嗎,你還要害兩個人,你不怕她們背後的家族報復你嗎?”

知畫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嘴角噙著一抹譏笑。

“母親你忘了嗎,還珠格格和五阿哥可是爹派人殺的,現在多殺兩個就怕了?”

陳母比她多了幾分理智,且不說女兒現在能用的人很少,皇后和令妃哪個又是省油的燈,她也太異想天開了,不行,自己得趕緊回去告訴邦直,早做打算,免得被她連累落個滿門抄斬的結局。

“女兒,娘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娘以後找機會再來看你。”

還不等知畫開口陳母就匆忙逃離了,彷彿這憶菏居有什麼吃人的洪水猛獸一般。

知畫看到自己母親眼裡的恐懼,不屑地笑了笑。

“母親啊母親,你們以為上了我的賊船還能隨便下嗎?大家要死一起死,想撇清關係,做夢!”

翠兒端著一壺熱茶進來時,發現陳母已經走了。

“小主,夫人去哪了。”

“去了該去的地方,你去把茶倒了吧。”知畫目光直勾勾地凝視著她,對於父母的冷血自私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所以剛開始才會讓父親動手刺殺小燕子。

漱芳齋。

紫薇一個人悶得慌,邀請塞婭和晴兒進宮一聚,幾人坐在院子裡聊天。

“塞婭,還好有你們在,不然我在這漱芳齋快要悶壞了。”

塞婭笑嘻嘻地說道,“那就快點嫁給爾康吧,這樣咱倆就能同出同進,多好!”

晴兒彎唇一笑,眉眼間多了幾分嫵媚,“看來我們得催催爾康了。”

紫薇羞澀一笑,可一想到爾康,眼中劃過一道憂傷。

“你們就知道打趣我,爾康他最近都沒來看我,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麼。”

塞婭嘴裡塞滿了晴兒進宮帶的桂花糕,沈遇卿給晴兒買桂花糕的這個好習慣一直都保留著。

“紫薇,我聽我阿瑪說,好像